建议,那叫明,忠孝明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
“十七婶与其说这是被迫,倒不如说是上天的注定。”长孙悠的笑容带着一丝让人难解。
“悠儿此言是何意思?”长孙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她外表看上去都很无害,实则深藏不露。
“茫茫人海无边际,两人若能走到一起实为不易。天下女子那么多,垂涎十七王妃之位的不乏其人,而此位却偏偏让远在悦凤王朝的公主坐了,而是早在多年前就已定下,难道这不是天意,不是上天的注定吗?十七婶应该乐观些。”长孙悠劝说。听了魏子奇讲的十七叔的过去后,她一直觉得楚玉研就是当年的过儿,却没有办法证明,总不能跑去悦凤王朝调查吧!
乐观些?楚玉研想着长孙悠的话,举眸与她相视,心中道:我还能乐观吗?慕容宏的心早被一个叫岳过的人给填满,还能空出来吗?人们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又不是那个系铃人,能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吗?他的爱——我稀罕吗?
“十七婶,婚姻是要自己经营的,就算他心中已无位置,你也要挤进去,去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直到占满,你是悦凤国的公主,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不管他心中的女子有多么完美,你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坚信自己是最适合他的,便可勇往直前。加油!”长孙悠握拳道。
楚玉研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点点头。
“那我去找十七叔了,十七婶好好想想。”长孙悠唇角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楚玉研点点头,看着长孙悠朝兰园走去,才迈步离开。
长孙悠走进了兰园,见慕容宏站在七弦琴前发愣。
长孙悠走到他身边,温声道:“在想什么?”
慕容宏收回思绪,看向长孙悠微勾起了唇角:“你怎么来了?”
“来看十七叔啊!”长孙悠调皮的眨眨眼睛。
慕容宏嘴角的笑容加深。
长孙悠看向桌上的七弦琴猜测道:“这把琴是岳过曾经弹过的吗?”
慕容宏微点头,伸手抹了把七弦琴。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十七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十七婶就是岳过?”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这个猜的。
慕容宏笑了,笑的很讽刺,看向长孙悠问:“是不是子齐给你说楚玉研也会弹相见难,所以你们都认为她是?”
长孙悠很惊讶:“十七婶会弹相见难?魏师傅说这首曲子是岳过写的,这么说十七婶真的是岳过。”
“不可能,她是不是过儿本王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这首曲子是悦凤国流行的曲子,她会弹不足为奇。”慕容宏立刻否定了长孙悠的猜测。
长孙悠一脸的失望:“原来是这样,既然这首曲子在悦凤国流行,那岳过就是悦凤国的人喽!或者说她至少去过悦凤国。”真的不是十七婶吗?好遗憾。
慕容宏在桌前坐了下来,心里很乱。
长孙悠眼尖的发现了慕容宏手腕上戴着的红线,好奇的问:“十七叔手腕上怎么会戴着一根红线呢?莫不是也和岳过有关?”
慕容宏看向手腕上的红线,他一直都把它隐藏在衣服里,没想到这丫头的眼光这么犀利,掀起衣袖,看向红线。
长孙悠赫然发现红线上带着半个心:“这颗心本就是一半的吗?”
慕容宏看着红线上的半颗心苦涩一笑,想起了这根红线的来历——
岳过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人欣赏着这陌生且从小向往的小镇。微风轻轻吹来一片落叶打在额头上,伸手轻擦了下额头,手腕上鲜红的红线映入眼帘,昨晚的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公子请留步。”一个人在街道上晃荡的岳过,经过一个算命摊时,突然被摊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叫住,岳过好奇的走过去。
老人家对她友好一笑,拿出一条红线递给岳过,岳过不解的接过红线,鲜红的红线躺在白皙的手心里很漂亮,只是红线中间编织的心只有一半很不完美,老人家看向岳过幽幽道:“红线赠于有缘人。公子,明日晚上戴上这条幸福红线,到月老祠前的姻缘树下,你可遇到和你带着同样红线的有缘人,两条红线拼在一起可组成一颗完整的心,而那个人便是与你今生有缘的终身伴侣。”
岳过摇头一笑,把红线还给老人家,欲迈步离去。
“公子,信不信明日一去便知。”老人家把红线塞到岳过手中。
看着手腕上带的红线,岳过直觉得好笑,明明不相信,自己却把它带到了手腕上,摇摇头转身准备回书院,转身的瞬间突然停下脚步,不知是好奇还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竟然想去姻缘树下看看,想到这,脚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香火鼎盛的月老祠前此时很安静,一颗高大,生机勃勃的大树傲然的挺立着。
姻缘树下一位白衣男子围着树边退着走边抬头看着树上的许愿牌喃喃自语道:“半个人都没有,还有缘人呢!唉!真不该相信那个算命老人家的话,什么幸福红线可以帮我找到共度一生的终身伴侣,骗人的。”
“好多许愿牌啊!这颗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岳过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的许愿牌质疑道。
“啊——”正抬头看许愿牌的岳过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气愤的转身。而始作俑者——则是退着走的白衣男子,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两人瞠目结舌如木雕泥塑。
片刻后:“陆游——”
“贤弟——”两人惊讶的指向对方。
原来许愿树下的白衣男子是陆游。本想回书院的他,不知什么原因在看到手腕上昨晚算命老人家送自己的红线时,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明明是不相信算命老人家的话啊!可为什么心里就是想来看看呢!
下一刻在看到彼此手腕上带着同样的,带着半颗心的红线时,两人更是惊讶。
“天呢!算命老人家也太会开玩笑了,居然把我和你这个扫把星牵到一起,呵呵,就是和猪和狗在一起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岳过毫不客气的说出真心话。
陆游淡淡撇唇,一脸委屈的道:“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我一位这么出色,英俊的帅哥,他老人家居然给我找了一个——丑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是共度一生的伴侣居然给我找了个男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太欺负人了。”
“呵呵……”听到陆游的话后,岳过糟糕的心情一下变的好起来。看到另一半红线戴在他手腕上真的好生气,可对他一个这么自恋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更气恼吧!另一半居然是男子,呵呵,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欲哭无泪吧!
岳过的笑让陆游一时看失了神。好甜美干净的笑容。而岳过则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敛起笑容不悦道:“你——你看什么?”
陆游收起失神,耸耸肩打趣道:“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的笑容像清澈的湖水,温暖的阳光,舒服的春风,美丽的花朵,可以帮人躯走坏心情,让人心情变的很好,很舒服。”声音越来越柔,眼神越来越认真。
“你……你说什么啊?恬不知耻。”面对他的夸赞,和他的注视,她好想躲闪,躲闪他那奇怪的眼神。这个人还真奇怪,刚刚还很生气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没事了呢?还有心情打趣她,真是个怪人。冷睨他讥讽道:“算命老人家还真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大淫贼,所以才会送你根红线戏弄你。”
“是吗?”一脸风趣道:“那我们试试看这两条红线上的半颗心是不是真能拼成一颗完整的心。”朝岳过走过来。
岳过把手背到身后,火大的咆哮道:“大淫贼,谁要和你拼成完整的心啊!”转身疾步跑走。
“哈哈……”陆游勾起唇发出爽朗的笑声。“哎!等等我。”
“十七叔——”长孙悠伸手在慕容宏的面前晃了晃。
慕容宏收回思绪,看向面前的七弦琴道:“丫头,弹首曲子听吧!”
想了想道:“这是她弹过的琴,你真的舍得让我碰。”
慕容宏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开十七叔玩笑很好玩。”
长孙悠吐吐舌头笑了,点点头道:“好吧!悠儿就帮十七叔弹一首曲子,希望帮十七叔赶走烦恼。”
长孙悠想了想,立刻有首歌跃进了脑海中,芊芊玉指扶上琴弦——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你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听完这首歌慕容宏笑了:“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如果有一天权发怒了,一定是为了你。”
长孙悠听了慕容宏的话禁不住瞪向他,不满的撅起小嘴埋怨道:“十七叔,人家是弹琴给你扫除烦恼,你居然取笑人家。”
慕容宏摇头失笑:“好,不打趣你了。这首曲子十七叔很喜欢,十七叔的心情好多了。”
长孙悠立刻勾起灿烂的笑容道:“既然心情好了,是不是找时间去看看十七婶,刚才我看十七婶好像很难过,一定是十七叔又欺负人家了吧!”
“她不该到这里来。”慕容宏起身面向满院的白玉兰。
长孙悠起身站到他身边小心的劝慰:“十七叔,有些事,有些人要学会放下,你看这满院的白玉兰多美啊!你是它们的主人,它们盛开是给你看的,可是你每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心情都这么伤悲,它们也会难过的,花是有灵性的,如果岳过真的找不回来了,你就把这些花当作是她,那她看到你这般伤心难过,也会难过的,所以为了她,你也要重新开始。
十七婶就是这些兰花送来你身边的,她会弹相见难,喜欢兰花,神似岳过,除了长相二人不像外,其它的她们都很像啊!如果你一时间忘不了岳过,就把十七婶当成她去爱啊!慢慢的十七叔就会发现十七婶的好,就会喜欢上她的。”
“十七叔已经不会爱了。”慕容宏淡淡道。
长孙悠看的出来他很悲伤,痴情总被无情伤,岳过到底在哪里?
“十七叔,悠儿真的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有时间就多陪陪十七婶吧!她值得你爱的。十七叔不妨找个时间让自己好好的静一静,看清自己的心。”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感情的事情别人可以劝,却没有办法强迫,硬是撮合到一起都会受伤。当初太后逼着十七叔娶十七婶,现在两人过的都很累。强扭的瓜不甜啊!
“听说权明天就去北方赈灾了。”慕容宏转移了话题。
长孙悠点点头,唇角勾起了笑容:“是啊!他已经答应带我一起去了。”
“你要跟着去?”慕容宏有些意外,没想到慕容权会带上她,他曾经那么不屑女人,不屑感情,如今亲身经历了,便知无法自拔。若是以前,说破天他也不会带着一个女人出去办事的。
长孙悠不满的看向慕容宏质问:“十七叔这是什么表情,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十七叔怕你一个女孩子不习惯受灾地区的恶劣条件,哪里蚊虫很多,权是去赈灾不是去玩,很辛苦的。”慕容宏好心的提醒。
长孙悠却下巴一抬道:“我才不怕呢!我可以帮他。”
慕容宏笑了:“丫头真的越来越知道心疼自己的夫君了。”
长孙悠立刻反驳:“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想跟着出去透透气。”
慕容宏笑了,否定的太快倒暴露了自己的内心。她总是否定自己喜欢慕容权,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
长孙悠不满的皱皱眉,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总是劝他看清自己的心,可是她又何曾看清自己的心?
“跟着去也好,省的在府里呆着闷得慌。”慕容宏淡淡道。其实很赞同慕容权带长孙悠去,二人整天在府中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有那么多女人要对付,的确没时间静下心来看彼此的心,出去了,清静了,或许就能看清自己心中所想,一路上患难与共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每天呆在王府都要发霉了。”
慕容宏笑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长孙悠告辞回了战王府。
在和慕容权去北方之前,她还要解决一下沐侧妃的事情,免得她这段时间趁着她不在府中伤害李美人或害明月轩里的人。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像孟风华那样的还好,一开始就露出敌人的态度,她倒好防,但怕就怕是沐侧妃这样的,一直以来都以温婉贤淑的好人伪装自己,其实心肠却很歹毒,从刚到这里就知道她不会是外表那般善良,但是自己还是疏于对她的防范了,才会害的妙心丧命,如今知道了,倒好对付了。
长孙悠回到府中用了午膳,便让紫若收拾明天去北方要带的东西,特别嘱咐紫若带些简单利索的衣服,这样做事走路都方便,还让紫若把慕容权昨天赏赐的珠宝首饰都戴上,一定能派上用场。
而长孙悠要跟着慕容权去北方赈灾的事情,一大早小凳子便和金玉满堂在王府内传来了。
孟风华得知很气愤,甚至去找了慕容权,不让慕容权带长孙悠去,就是怕二人在路上感情会越来越深。
但是慕容权决定的事情岂是别人能改变的,结果只能是无功而返,气愤不已。
府中的其它侍妾美人得知既嫉妒又羡慕,但碍于慕容权的威严,长孙悠的正妃身份,没人敢来找茬。
这些都在长孙悠的意料之中,她现在就等着沐侧妃上门。
紫若收拾好东西后,便去厨房准备长孙悠要的东西了。
“主子,沐侧妃朝这边来了。”小凳子从外面跑进来禀报。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果然如她所料,沐婉情沉不住气了。
“直接让她进来。”长孙悠淡淡的吩咐,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
------题外话------
好戏要上演了哦!(*^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