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自家的四花太刀,白发青年瞬间脸色爆红大力拉开拉门蹿出去,空气中远远传来了一句:“我就是逛街闲得无聊随便买的,才不是要送给你!”
……这种表达方式……是的,王二家隔壁邻居的地底下也没有买着三百两银子,对吧?
审神者转头冲没有离开的三日月谄笑:“那个……爷爷……”
“主君为什么要喊我爷爷呢?”蓝衣青年走近几步,虽然脸上笑意未减但苏妩就是知道他生气了:“真是拿您没办法,试着召唤我的名字吧。”
不是,要不是你自己天天自称老爷爷,我也不至于一紧张就冒出这么个称呼啊!对面的气压越来越低,没来得及逃跑又被友军无情抛弃的审神者只觉得冤枉到六月飞雪。他被太刀盯在墙角不敢动弹,磨蹭了许久才小小声软绵绵断断续续的喊了一句:“三日月……宗近?”
怯生生的声音就像是奶猫娇滴滴的呜喵,软得同他的种族以及实力严重不符。五花太刀又走近了一步:“您不该这么纵容我们,现在想要收回也做不到了。”
他眼睛里的新月亮到惊人,耀眼的蓝色遍及苏妩视野的角角落落。紧接着白梅的香味环绕着他,微凉柔软的薄唇印了上来。苏妩吓得一把推开他,神情慌乱不已。被推了个趔趄的蓝衣青年突然笑得艳光四射:“这样口脂的颜色就合适了。嗯……这就是所谓的skin ship吗?”三日月淡色的唇上沾染了些许正红,整个人都色彩明艳起来,原本已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美貌值又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下一秒,他享受了一把鹤丸国永曾经的待遇——被反应过来的审神者扔出了房间。
简陋的障子门“咣当”一声在面前合紧,被丢出来却毫发无伤的三日月擦下嘴角看了眼指尖的红色:“很甜呢……”屋里立刻又传出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爱的家伙。”他心情极好的慢悠悠转过身,后面站着被鹤丸国永喊来的三个主控,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
“三日月殿,”这是面无表情的极药研藤四郎。
“请您解释一下,”这是同样面无表情的极歌仙兼定。
“刚才做了什么?”这是有些心虚努力做面无表情状的鹤丸。
“不老实交代就对练场见吧。”这是面无表情但实际快要爆炸的极压切长谷部。
“欸?鹤丸殿帮主君上的口脂颜色有点重,”三日月宗近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的把鹤丸国永拉下了水,“我只是帮主君擦掉了些许。”他头上的流苏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就像是在嘲笑对方。鹤丸低声来了一句:“擦个口脂怎么擦到你自己嘴上去了……”可恶,这个便宜被截胡了。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啊,总不能用袖子擦吧?!”据说只有极北之地的人才会这么做,他虽然不介意,但是未免有些过于粗鲁了。
“不要装傻!如果你胆敢违逆主公所想,即便是天下五剑我也会将你压切!”长谷部根本就不给三日月转移话题的机会,愤怒中的打刀手指搭上了本体的刀镡。
“啊呀呀,算我输也可以。”天下五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够了!”躲在屋里恼羞成怒的鲛人一掌拍在支撑木屋的柱子上,面前简单的小房子肉眼可见的晃了晃,长谷部先生首先后退了一步——既然主人不想看到他们争斗,那么只需要把事情控制在主君看不见的地方就足够。
三日月紧跟着也后退了一步,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不是他的性格。千年老刀抬起袖子捂嘴浅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可一个人也没有呢。鹤丸殿,你知道为什么吗?”想让我给你背锅,没门!
先打了坏主意并付之行动的白衣青年吹着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同僚们,一脸的做贼心虚:“……”
“看来,对练场的常驻名单需要多添加一位上去了。”初始刀歌仙兼定一锤定音,经过极化越发风雅的打刀气得一脸铁青——我这颗白菜才刚刚养大,还想要扎紧篱笆防着外面乱蹿的野猪,结果打脸来的太快,想干坏事儿的全是自己窝里的一群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