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老夫人的提议被审神者迎面砸了回来, 当下气得像牛蛙一样鼓起眼睛伸手指着站在下面的“少女”:“你竟然敢这样对长辈说话,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什么是礼貌吗!”
在松平老夫人这里, 作为前任松平夫人的苏女士一直被称呼为“那个女人”,当然不是大洋彼岸那位风情万种撩人心弦的S女王“The Woman”, 而是一种极其轻蔑的指代。
这次苏妩连个正常的反应也没给她,只差没扭头直接走人。上方忽有一个茶盏横飞过来,两道人影闪过, 三日月上前挡住茶盏, 鹤丸将审神者捞到身后挡住,两人或优雅或不羁的笑意全部收了起来,属于神明的张力在这个阴暗的空间中不断激荡。
“您有些过激了。”任凭茶盏砸在自己身上又滚落在地的俊美青年压低眼睑, 表情清冷且淡漠。要是在本丸里, 哪怕主控如歌仙长谷部之类的付丧神见他这样也会掂量一番, 就算是“小祖宗”小乌丸也不得不退让半步。眼下,他露出了些许危险的气息。
主辱臣死, 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的。
一时间鹤丸几乎想将本体取出来,但想到这样做可能会给审神者带来的麻烦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曾辗转过不知多少任主人, 天生子孙缘浅的人也不是没见过, 但这么能作这么能惹人讨厌的还真是头一份。
这只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关系本就不好, 抬头就是各种挑剔和鄙薄,甚至涉及到了对方的生母, 不掀桌翻脸的才不正常吧?
就连松平先生也不想替母亲说话, 只要苏妩不拆房子他打定了主意要坚定地站在“长子”这边。面对这种根本不听道理的老太太, 亲儿子也是一阵心累。
守在外面的平子听到老夫人发怒时的高喊声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到后面三日月出声驳斥才急忙推门进来如丧考妣般的惊慌失措扑到松平老夫人膝盖上一把抱住,进而转身面向苏妩大呼小叫。
年长的仆妇跟演大河剧似的皱眉含泪一脸震惊到不可置信摇着头看向松平家这一代的长女:“天啊!您怎么能这样和长辈说话呢!完全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那悲愤的样子好像是被审神者挖了祖坟似的。
鲛人根本懒得跟这种给自己强行加戏的人啰嗦,在他看来,一个懂道理的正常人无论如何也不回去和一坨屎黄色的史莱姆浪费口水,省下来的力气做什么不好?苏妩兀自找了个座位姿态优美的坐下对松平先生道:“老夫人我已经见过了,还有什么必须拜访的人吗?”
按照计划,的场家也是要去接触一下的,但是的场家主最近似乎出了什么事,一直未能实现的所谓的“灵术指导”早就不了了之,苏妩的情况显然也不再需要继续,拜访一事当然也就不必再浪费这个时间。松平先生笑了一下:“家里没什么事了,你回八原也好,回本丸也好,都好。”
“等等!我还没允许你退下!”老夫人只觉得空气有点粘腻让人胸口闷得慌,但并没有放弃之前的计划:“我从本家的子弟里挑了个好孩子,你见见,下周就把婚事办了。”她知道苏妩天生携带灵力,也知道她的工作和神秘侧有些关联,但具体做什么并不清楚。本着培养出新的身具灵力孩子的想法,老太太连儿子都没商量就直接决定要招赘一个听话的孙女婿,有了重孙子以后大孙女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鲛人要是能听话那才是咄咄怪事,就连松平先生也忍不住掀了面前的矮桌。当初他和前妻婚姻彻底破裂再无挽回可能的时候母亲用的也是这一招先斩后奏,为了达成目的不惜拿母子之前的感情做筹码要挟,硬是逼着心灰意冷的儿子撒手随便娶了个新夫人。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也这般被人操纵。无论是蝶姬,弥也还是优子,哪怕再不讨他喜欢也不应该遭遇这样的对待。
不等苏妩的付丧神炸锅,他的父亲先忍无可忍:“荒唐!胡闹!您把我的长女当成了什么?!”
当事人闲闲的把手里的茶杯扔进茶盘站起身懒散的弯了下腰:“就这样吧,我带着人去本家的神宫转转,顺便在那里参加成人礼。难得请假回现世,下次有假期就是新年,还要回母亲那边去陪她过年呢,多玩几天才够本不是?”更重要的是必须带着有问题的两个付丧神躲过时之政府的肃清风头。
父子俩有商有量的完全忽略了直喘粗气的松平老夫人,至于一直跟在平子身后的娃娃脸青年更是除了三个付丧神外根本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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