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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么夸张吧,也许是太过于紧张焦虑导致的......之前二代目也是这个样子,神经兮兮的。”和泉守兼定不耐烦的把长长的头发摔到脑后,拿着把花木剪对着院子里久未打理的比比划划,“该怎么修,你给个意见呗?”
“等我查一下。”苏妩翻开手机搜索“如何修剪花木”,然后把屏幕举起来让青年照着图片上的讲解去剪。青年看看那只小小的银白色扁平方块,看看乱七八糟产成一团的花草,又看看手里的剪刀,“这剪刀也太难用了!”然后盯着审神者:“......”
苏妩:“......好吧,随便你好了......”
“哈!”和泉守兼定高兴的把手里的花木剪扔进角落,抬手抽出本体一顿“唰唰唰唰唰”,生长得肆无忌惮的草木像是被尺子比着一样一路平推过去般整齐,青年立刻一脸骄傲的看向审神者:“怎!么!样!”
你好棒棒哦!要不要我再鼓个掌?
不管怎么说,基本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等明天去接苏女士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苏妩带着和泉守兼定一起出门,烛台切光忠和乱藤四郎留在家里做最后的准备(也可以说是做最后的挣扎)。司机是松平先生派过来的,连同接人的车一起贴心的一大清早就停在院子外的小路上等待。一路上和泉守兼定几乎同手同脚僵硬的跟在主人身边,无数次想要半途跳车逃跑。
——实在是太紧张了!比上战场还要紧张!
时间溯行军什么的,只要挥刀去砍就好;审神者的母亲,那可是所有人都得夹着尾巴小心应对的重要人物。据说中国的女孩子都非常听妈妈的话,万一夫人要是对她有所不满要把审神者带回老家,那一本丸的刀剑男士不都得坐蜡?而他和泉守兼定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人......也不知道要切腹多少次才能获得原谅......国广,救命啊!!!
可惜时间的流逝完全不以人的意志放慢脚步,付丧神也不能,于是两个小时后一脸虚脱的帅气青年软着脚可怜巴巴的举着一块写着汉字的牌子等在车站外,审神者正努力打电话和苏女士确认到站时间。
“到哪里啦?”
“十分钟十分钟!”
十分钟后......
“到哪里啦?!”
“哎呀,十分钟十分钟!”
又一个十分钟......
“到底到哪里啦???”
“马上就到啦,我要去提行李,别打了!”
好吧,这回大概是真的快到站了。
主从两个打起精神互相鼓劲,务必要让苏女士觉得他们精神饱满,像是个做正事的样子,万万不能把作的大死和闯的大祸露出馅子来。
和泉守兼定如临大敌,这大概是他走出锻刀炉后遇到的第二个危机,第一个正是被土方岁三战前送回老家那一次。青年下意识站得笔直,出色的外表让他整个人闪闪发亮引人注意,他顺着出站口向里张望,没过多长时间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连衣裙的,几乎就是二十年后的审神者的女性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自己就跑来了?张叔叔那边能放心?”苏妩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行礼箱,哪怕此时有些不能让母亲知道的小秘密也完全不会影响想要亲近她的心。苏女士抬头看看似乎长高了的女儿笑得一脸慈祥:“我花自己的钱,来看我自己的女儿,谁能说些什么?”第二任丈夫没什么优点,胜在忠厚老实容易掌控。之前父母去世的时候张家的亲戚还撺掇着继子想要占妩妩的便宜,她前头送了女儿去前夫那里,后脚转脸就把那一干拉拉杂杂的葡萄亲戚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就连以往时不时要梗着脖子跳一跳的继子也乖乖过小日子去了,得了空闲的太后大人当然把关注重点重新挪到了宝贝女儿身上。
“妩妩呀,这个男孩子是谁?”母女俩说的是普通话,和泉守兼定一脸懵逼只能努力拿出站立绘的姿态力求自己能更加好看一些——实用不实用的没法同夫人解释,但好看总能多得点印象分吧!
“唔......”苏妩忍住想要飚回去暴打三日月宗近的心捏着鼻子对母亲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嗯,你电话里听到的那个。”
苏女士惊喜的上下打量了青年几分钟,看得和泉守兼定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才笑眯眼睛用流利的日语同他寒暄。问了姓名,问了籍贯,问了职业,问了......等等等等,好在这些都是之前对过的台词,问的终于心满意足的苏女士转头看向女儿:“这小伙子挺帅气的,就是头发长了点,他热不热啊?对了,你的电话是不是坏了,他声音和之前听到的有点不一样呐!”
和泉守兼定:“......”不热!谢谢!
苏妩:“......”三日月宗近是五花,三日月宗近是五花,三日月宗近是五花,不能进刀解池,不能进刀解池,不能进刀解池!还是好想打他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