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苏妩后就招呼大家风紧扯呼。
大家例行公事的懒洋洋走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偏院里发现鼻青脸肿冻得瑟瑟发抖的田中。
“带上他,咱们走。”大家都知道住在这里的付丧神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他们平日里的小爱好,所以对这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又不是主要搜救人物,最多只能算是个临时收入罢了。陷入昏迷的青年被粗鲁的拎在手上,出了力气的刀剑男士大发慈悲没让他脸朝下拖在地上一路回去,一到医院就把人扔给护工转身就走,他的审神者拖着声音道:“差不多就行了,不用对他太好。都这会儿了连个来报告失踪的刃都没有,可见有多不得刃心。随便弄醒问清楚编号就行。”
估计这货也干不了多久了。
果然,田中清醒后先是大声抱怨了那群流浪付丧神对他施与的暴行,然后报出本丸编号,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对比信息后笑得一脸纯良:“您被举报对未成年人实施性/骚扰,经过查实已经验证,所以已经被辞退了。”
神他妈的“未成年人”......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扯下一份账单递到他面前:“由于您的违约行为让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失,付丧神的净化和本丸回收都要投入巨大财力和精力,所以您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了。”账单后面一串让人头晕目眩的零,估计他合同上签下的全部薪水搭进去也不一定能够偿清。
也算是种变相的惩罚。
至于神明的迁怒......后半辈子一直倒霉什么的就同时之政府无关了,神社也很忙啊,没空为这种人举办驱邪祈福的法事,又不是什么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审神者,谁管他?
等执法的审神者们彻底离开,先是几把跑得快的短刀出现在野樱林附近来回试探,确定危机解除后流浪的付丧神们就陆陆续续搬了回来。已经痊愈的烛台切带着短刀们去了西部市场用苏妩的珍珠换来很多材料,不仅将破败的建筑物修复一新,还专门下力气将庭前的池塘整了又整,摆出一副要抢着养鱼的架势。药研并没有把鲛人的鳞片拿出来变卖,他把兄长留下的失效御守拆开,将蓝宝石一样的鳞片珍惜的装进去放在口袋里保存,也许会带来好运也说不定呢!
天天坐在延廊上喝白水的流浪三日月终于喝到了茶叶,日子总会慢慢变好,也许什么时候这个本丸也能迎来一个负责任的新主人,到那时他也就可以彻底退休养老,真是善哉啊善哉——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药研离开后苏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半夜才饿醒。她闭着眼睛摸起来,悉悉索索在身上套了件羽织才意识到屋角有浅浅的呼吸声。打开手机的光源一看,居然是穿着内番服的鹤丸国永,他身边的矮桌上放着四四方方的密封饭盒,整个付丧神靠着墙角就这么睡着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送饭后留在房间不出去还没被烛台切和小乌丸发现的?
苏妩披着羽织爬出被窝,目光在鹤丸和晚饭之间游移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晚饭。打开盖子是一大份还带着点热气的炸鱼排,还有切的整整齐齐的桃子。她也没用筷子,直接用手一块一块捏起来蘸着酱汁吃掉,吃完后小心翼翼把盒子复原放在门外的走廊上。
吃饱了的鲛人这会精神十足,她悄悄蹲在鹤丸身前仔细看他。白天精力十足的付丧神此刻安安静静的靠在墙壁上,苏妩才发现这人居然连睫毛也是白色的。
“我曾经作为安达一族的陪葬刀在地底下呆过几年......”突然想起有关鹤丸国永的历史记录,这把刀这么热衷搞事是不是因为当初被关得狠了呢?正这么想着对面的人突然张开眼睛坏笑着伸手在小姑娘脸上揉来揉去,一点也没有刚刚清醒的过渡时间:“看我看到入神了?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回应他的是敲在头上的小肉拳头,好不容易才摆脱魔爪的审神者眼泪汪汪摸摸被揉红的脸颊:“什么嘛,原来你都是装的!”
“你离那么近盯着我看,不是只死鹤都会醒过来好吗?”他笑意未减:“吃饱了吗?”
“醒啦醒啦!我想去游泳,你呢?”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家,吃饱饱后当然要舒舒服服泡在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