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回头朝他伸出右手:“人类都会用握手来表达善意与友谊,呐~”
“嗯嗯,那我也来一个吧!”他伸手抓着肉爪子轻轻晃了一下马上松开,像任何一个三日月宗近那样把手抄进袖子:“天快黑了,请您早点回去。”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他捏了捏收进袖子里写了坐标的纸条,是要给他们留一条求助的后路吗?原本打算报恩,没想到欠下的债务似乎越来越多了。
烛台切干脆背起小姑娘冲他点头道别,几人走出鸟居就打开了队长常年携带的微型传送仪直接回到自家本丸的偏院。
“紫苏大人!”
“狐之助!”
小姑娘刚被烛台切放在地上,毛茸茸的狐狸就突出重围扑进她怀里。少女美滋滋的在式神越来越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撸了几下,又捏着狐狸耳朵不肯松手:“狐之助我好想你啊!”
狐狸式神躺在少女香香软软的怀里简直忘记今夕是何夕,好歹职业道德提醒了他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是怎么找到您的?”
“啊啊,我不是在万屋被个奇怪的付丧神绑架了咩?他们似乎绑错人啦,半路就把我扔在一片荒原上,我躲进一条河里过了一夜,天一亮大家就找到啦。”若论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审神者也是没谁了。他身后的付丧神纷纷一脸严肃表示事情和主人说的一样,不过他们得到了万屋一位神兽的小小帮助。
狐之助不觉有异,以鲛人的性子,谁敢真惹怒她必定要付出惨重代价,但是时之政府那里并没有收到付丧神大规模死亡的报告:“既然如此您先休息,咱明天一早来待您去医院做个体检确定您真的没有受到伤害,这样可以吗?”
至少松平大小姐无心追究的情况下执法队那边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狐之助得到苏妩肯定的答复后就急匆匆去复命了,付丧神们这才团团围上来仔细观察审神者确定她安全返回。
小乌丸站在队首蹙眉摸了摸苏妩的头:“吾女,可曾受过委屈?”他根本不需要甄别就知道苏妩刚刚对狐之助说的是假话,但是审神者想要维护那群顽皮的野孩子,他这个老父亲也只能无奈的纵容她。
小姑娘笑着摇摇头:“我玩儿得可开心呢!”
看她精神很好,身上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家这才放心纷纷散去,走之前排队挨个揉了一把审神者的头毛。等等,成年人揉就算了,小夜你为什么要让你哥哥举起来摸我的马尾巴?!“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很想您呢。”三日月笑着加了一句,审神者的生无可恋脸看上去真有趣。
等到最胆小的五虎退也笑嘻嘻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顽皮的小老虎们在地上跳跃玩耍互相扑打,被苏妩从湖里捞上来的那只也高兴地冲过来撒娇,正好撞到她膝盖下的伤口。
鲛人趔趄了一下,忍住疼痛抱起老虎从头到尾摸了一把又放它自己去玩儿,不等伤处的不适消散,看出她不对的三日月收起笑意捞起鱼抱着就朝二楼走去:“姬君最好先回去休息,我送您回卧室。对了,请药研藤四郎换上内番服来一下。”
烛台切第一时间就去厨房了,鹤丸还处于神游状态,长谷部没有像老人家那样占据地理优势遗憾的失去了抱着审神者的机会,最后便宜了五花老爷爷。他快步走上台阶,拉开幛子门反手将门合住,把人小心放在褥子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坐起:“腿上有伤口?”
“很丢脸啦,一块奇怪的石子嵌进了鳞片下面怎么也弄不出来,最后不得以只好拔掉了一块......”小姑娘对对手指,吐了下舌头企图萌混过关,然而她的三日月宗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青年带着手甲的手直接掀开了白色袴裤,看见膝盖下沿那个新月形的粉红色伤口。
他沿着伤口轻轻摸了一圈:“谁伤到了您?在那个本丸应该说出来的。”微凉的手指从伤口上挪开又轻轻抚摸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至少要给我们一次较量的机会呐。”
这时幛子门被叩响,药研藤四郎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摆满种种消毒和包扎要用到的工具:“伤情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