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吃了吗?”先前那样着急的赶过来接她,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晚饭很有可能都没吃呢,果然,只见娄庆云摇了摇头,说道:“没呢,今天刑部开例会,我一直到刚才才脱身,就赶着来接你了,我是不是很乖?”
娄庆云说着话,就把脑袋搁在薛宸的肩膀上,撒娇意味颇浓的往薛宸耳朵里吹气,薛宸被逗的痒痒的,回头似嗔似怨的扫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勾的娄庆云心猿意马的,突然调转了马头,说道:“走,陪我吃馄饨去,早就想带你去吃老孙头的馄饨了。吃饱一点,晚上还要干活儿呢。”
薛宸不解的问:“晚上你还要去刑部吗?”天真纯洁的宸姐儿丝毫没有听出来她邪恶相公的话中话,直到娄庆云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之后,她才脸色爆红。
“讨厌!”居然当街就说这种私密的话,真是胆大。
娄庆云却不以为意,说道:“讨厌什么呀!都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在岳父家不能夫妻同房,我这都憋多少天了,你也不说可怜可怜我。还说我讨厌,我不管,今晚就回公府去,我先前就派人回燕子巷说了,东西明天来收拾,咱们今晚先回府去。”
“……”回府去干嘛,薛宸就不说了,只觉得羞得厉害,没忍住回身敲打了他一记,引来的后果就是,娄庆云嘿嘿一笑,然后突然在马道上策马扬鞭,吓得薛宸只好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不敢放开。
老孙头的馄饨味道的确是好,薛宸还记得她第一次吃,就是娄庆云端着碗,从西窗给她送进去的,那时候的薛宸就觉得那晚馄饨来之不易,味道简直堪比任何珍馐美味,只可惜最后被催促着没吃完。
娄庆云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吃这个,一个人就吃了三碗不同馅儿的,薛宸吃了个玉米肉馅儿的,依旧觉得特别好吃,老孙头的独家手艺,配上葱花鲜汤,堪称京城一绝。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才慢慢悠悠的牵着马步行回了国公府,一夜果真如娄庆云所说的那般,很费力气,到了半夜的时候,薛宸简直想再去老孙头的铺子里吃个三大碗再回来,真的太耗体力了。
不过,经过开始一段时间的不适应,如今薛宸的体力上涨,已经能够和娄庆云战上两个回合不歇菜了,这一点让娄庆云别提多满意了。
酣战一晚,第二天娄庆云早早就去了衙所,薛宸睡到辰时三刻才起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是酥软软的,由四肢开始到五脏六腑,都被一种满足的感觉所占据。
起来洗漱之后,薛宸去给老太君和公主请了安,然后便薛家去收拾东西了。
回到燕子巷,发现萧氏正在院子里踱步,手里拿着一叠纸在上下比对,薛宸走过去,问道: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萧氏回头看了一眼薛宸,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薛宸手中,说道:“今早唐家就派人来说,核对出的嫁妆与名目有些不符,这名册里面,明明写着三千两的银票嫁妆,可是,唐家却怎么都找不着那压箱底的银票,说没法入库,可我明明记得,那三千两银票,是我放进静姐儿嫁妆里的,不可能没有啊。”
嫁妆数与名册记录不符,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消息,薛宸低头对了对两份嫁妆名目,果然两份上都写着三千两银票的字样,可怎么就没了呢?
萧氏记得直捏头,唐家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她发话,萧氏呼出一口气,走入了房内,从自己的私库中又取了一叠银票出来,准备往外走去,却被薛宸拉住了,问道:
“太太这是干嘛!你既然确定自己肯定放了银票在嫁妆箱子里,那丢了就是唐家的问题,你怎么能再补一份呢?”
萧氏叹了口气,说道:“唉,静姐儿才刚成亲第二日,这种事若是闹起来,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好听,我先补上,让静姐儿高高兴兴的明天带姑爷回门。”
说完就要走,薛宸却拿过了萧氏手里的银票,对萧氏说道:
“银票给我吧,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银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呢?为什么嫁妆里别的东西不消失,单单是银票呢?这事儿绝不是普通的事,我不闹,只是想问一问情况,这种事若是姑息,将来唐家都以为静姐儿和您好说话,要是有心人事事拿捏你们,那可如何是好。”
萧氏瞧着薛宸,她哪里不知道这事儿有问题,可静姐儿昨日才刚成亲,今日就闹出这事儿,唐家还派人上门来和她说,这就是逼着她再出一份的意思了,而且姑娘回门在即,他们也料定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来,所有的事情只好咬牙忍下,不得不说,做出这事儿的人,就是利用的她这个心理,着实坏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