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家呀!他家的姑娘,世子您是没见过,那可叫一个凶悍,硬是将上门探望她们的亲戚给打出了门,诶哟,那可是她的长辈啊,薛家由薛老开始,都是读书人家,怎会出来这么个不懂礼数的,也真是奇了怪。”
娄庆云的手彻底从杯子上离开,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余氏说道:
“这些话,三婶娘是从何听来的?”
余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旁边公主正天真的看着自己,便只好说道:“是,是我那奶娘从外面听说的。”
娄庆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脚步便往外头走去,公主喊住了他:“哎,既明啊,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
娄庆云头也不回的往自己院子走去:“我还在西山值勤,是回来拿些东西的,今儿还得去,明晚再回来,在家吃饭,住一宿。”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人也就不见了,公主虽然觉得儿子回来的太仓促,但也知道他在西山陪伴圣驾,也不好阻拦,更何况她听儿子说,明天回来吃饭,还住在家里,这会子心情就跟要飞起来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厨子喊过来,跟他们说明晚要准备的菜色。
余氏也听到了那些话,心道天助我也!若是世子明天回来住的话……
心里有了计划,并且等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余氏也不耽搁,和公主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提出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公主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因为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在想着儿子明天回来的事情,见余氏要告辞,自然是不留的。
余氏急不可耐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找奶娘来说说话,可喊了一圈,奶娘也没过来,后来一个丫鬟上前告诉她,说她的管事妈妈先前就被管家喊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余氏也就不说什么了。
晚上的时候,果真王氏就送了两千两银票过来给她,余氏问心无愧的收下了,并且和王氏说,薛宸的事情,她已经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表示很气愤,让王氏回去等消息,说过两天,公主就要出手教训薛家大小姐了。
王氏听了可高兴了,屁颠颠的对余氏道了谢,然后就回去等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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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庆云果真如自己所言那般,第二天傍晚就回到了国公府,在自己院子里洗漱完后,就去了主院,晚上和国公喝了两杯,一家几口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团圆饭,公主特别高兴,一旁的三个女儿都没照顾到,一个劲的只往儿子碗里夹菜。
还是娄庆云,在空闲之余,问了问几个妹妹的功课,三个姑娘最大的十七,两个小的才十一,不因为其他的,因为大妹和二妹,三妹之间相差的年头,国公爷出门征战去了……
晚上喝的有些多,娄庆云回到院子里就想上床去睡觉,可人才刚碰到床沿,一双眼睛就暴睁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床,转道去了净房。
躲在被子里的霍小姐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姑奶奶所说的人,先前明明听见了开门声的,可这多久了,他也没过来,她脱了衣服躲在被子里实在是憋得慌,这才小小的探出了点头,刚看见点光,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就那么昏死过去。
而此时,余氏就在佛堂中诚心的叩拜,她是真的希望,世子和盛家的姑娘能成,她这才安排了这一出戏,白天领着盛家的姑娘去见了公主,公主糊涂,对她的外貌赞不绝口,因为余氏知道,今天世子睡在府中,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就让盛家姑娘按照原定计划,听从她的吩咐,脱光了躲到世子的房间里去,而她在让人往世子房间里投放一些迷香之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捉奸在床,也不怕世子不承认,到时候,就算是赶鸭子上架,盛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就是她和盛家的计划,利用盛家想攀附卫国公府的心,让她们说服自家姑娘主动些倒贴世子,等到坐实了名分,她便是世子的第一个女人,以盛家的身份来说,世子不可能不让盛小姐做嫡妻,盛家也就是被她的这份言辞说动了,才决定铤而走险,送出一个女儿来。
对着镜子梳头的余氏顿时发笑,她已经可以想象,明天主院那里的热闹了,这一仗她一定要打的漂亮一些,让那世子咬牙认下这个大亏,到时候,盛家就为她所用,公主也会对她感激不尽,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余氏不禁为自己的智慧所折服。
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门边,问了问值夜的丫鬟,她的管事妈妈,也就是奶娘,已经失踪一个下午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又不方便出门去寻,也不知奶娘去了哪里。
不过,因为心情不错,所以余氏很快就睡下了,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去看好戏。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来,梳妆好了,等待主院那里传来动静,可左等右等也听不见消息,正在疑惑是不是事情败露的时候,三房主院伺候的小厮阿福前来唤她,说是三老爷请她过去一趟。
三夫人觉得纳闷,自从她在佛堂之后,三老爷就一直没和她同房,都是她谁佛堂,老爷睡主院,一大早的喊她过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过三夫人还是去了。
去到住院之后,见老爷还没起来,就自己推门进去了,经过插屏,穿过屏风,便走入了内室。鼻尖似乎嗅到了些异样的气味,这种气味,成过亲的人都知道,不会辨认错,余氏眉头一蹙,心想着这三老爷昨儿是宠幸了哪个姨娘,竟然容她在主院过夜,气急败坏的冲了进去,然后,就然她看见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场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