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说什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者,拿江家说事?”
“你既然知道利害关系,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因为我受不了!受不了你的冷淡,也受不了你的无情——”
“所以,你就自私地用整个江家来搏?!江昊霆,你疯了?!”
“是!我疯了,哈哈……早就疯了!”男人双臂一紧,“是你让我发疯,让我不顾一切,夜辜星,你逃不掉的!”
眸光微动,“你早就知道死神联盟的计划,甚至将计就计,不惜促成纪江两家联姻,分散安家的注意力,江昊霆,别告诉我,你做着一切都是因为我?”
身体被人野蛮地扳转,两人面对面,夜辜星冷笑抬眸,望进男人癫狂的眸底,带着严苛的审视和端详。
江昊霆却猛然伸手,抬起女人下颌,迫使她靠近自己,夜辜星眼底划过一抹厌恶,除了安隽煌,她讨厌任何男人对自己做出这种轻挑的动作。
男人目光一凛,似有自嘲划过,眨眼间,却只剩下坚定,“如果,我说是,你信不信?”
夜辜星微愣,抿了抿唇,却并不答话。
“你不信的,对吗?”
她别开眼,静默不语。
手中力道一紧,江昊霆目露狠色,“为什么他的好,你从不怀疑,对我却满心防备?我哪里不如安隽煌?!”
“你哪里都不如他。”夜辜星脱口而出。
男人目光一痛,旋即涌现出惊天怒色,“夜辜星,你这里——”他指着女人心口位置,“是铁做的吗?”
“江昊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觉得,值吗?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而把父母亲族置于水深火热的境地,不顾江家死活,你究竟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错?喜欢一个人错了吗?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对!”
“一厢情愿是错,不顾大局是错,招惹了死神联盟这种国外黑道势力更是大错特错!”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夜辜星目露嘲讽,“你以为,染了黑,是那么容易就能洗干净的?江家在华夏军界的地位,不容许和外国势力扯上任何关系,稍有不慎,就是叛国大罪。”
江昊霆眸色一变,咬牙开口:“你想用江家逼我?”
“不是逼你,是提醒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出意外,安隽煌很快就能找到这里,到时,不仅江昊霆,连同整个江家都会成为枪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昊霆轻叹一声,顺势将她搂紧,眉眼惬意,轻言耳语:“这个地方,他找不到的。”
夜辜星眸色一暗,闭口不言,心里却掀起阵阵惊涛,看来,江昊霆是有备而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无力再敷衍,“放开。”
男人不为所动,反而将力道收紧。
“我累了。”她疲惫闭眼。
男人冰凉的唇却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夜辜星猛然睁眼,深呼吸,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伸手在男人左右肩胛处一推。
江昊霆措不及防,向后仰倒,急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夜辜星却伸手掀翻了床头的玻璃水杯,清脆的碎裂声乍响,也不管满地碎渣,她伸手拾起碎片,往自己脖颈处轻轻一放。
“你做什么?!”男人惊怒出声。
“不要再碰我。”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男人眼中闪过细碎的晶莹,夜辜星没有勇气去分辨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我累了。”
男人向前一步,眼底浮现出狠绝的神色,夜辜星冷冷回望,眼中气势不输,手中碎玻璃又向脖颈处贴近一分,血色渗出,很快便连缀成一条殷红丝线。
江昊霆瞳孔骤然紧缩,她在用行动告诉他,不想做的事,谁也无法逼她去做!
谁先妥协,谁就输了。
眸光一寒,夜辜星暗自咬牙,不动声色加重了力道,血色渐浓,顺着女人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
江昊霆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箭步上前,伸手打落女人手里碎片,“够了!”
夜辜星看着他,瞳孔之中似倒映着清寒月色,直叫人心底发凉。
伸手钳住她瘦削的肩膀,大力摇晃,江昊霆咬牙切齿,“你凭什么?!不过是……算准了我爱你……我舍不得你……”
夜辜星闭上眼,太阳穴突突跳疼,恶心的感觉直冲而上,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疲惫的神色,他猛然回神,目露懊悔。
扶她躺下,掖好被角,“好好休息。”
夜辜星微一侧头,径直闭眼,不再看他。
“我知道,你怪我用强迫的方式把你带到这里,可我真的没有别的方法……”
目光掠过女人脖颈间,雪色肌肤之上那一抹妖娆绽放的红,男人目光一痛,“不要伤害自己,我不会再碰你。”
“安心留下来,不要再想外面的人和事,我不会放你走。就算……安隽煌出手对付江家,我也绝不退让。”
“死神联盟那边,你大可放心,他们不会再作纠缠。”
夜辜星眉头一紧,想到绝儿下落不明,她的心就跟放在炭火上炙烤一样,虽然有安隽煌在,但一天没有得到儿子平安的消息,她就一天无法心安。
“你……先休息。”一声轻叹,夜辜星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呼吸不稳,胸口起伏,刚才一番动作早已花光她所有精力,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现下,只觉肌肉发酸,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照目前形势来看,命算保住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体力,所以,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该做的事——休息!
迷迷糊糊中,夜辜星察觉有人推门,全身下意识戒备,半晌,却传来清扫碎片的声音,把心一横,沉沉睡去。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没有必要草木皆兵,非但无用,还会拖垮自己。
第二天,夜辜星是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挣扎着坐起身,酸痛消散了大半,却还是提不上力气,看来这具身体确实太弱。
微一侧头,脖颈处疼痛袭来,她伸手一抚,摸到一圈纱布,淡淡药味传来,动作一滞。
放宽了心,后半夜她睡得很沉,竟没有察觉到有人替她上药。
掀开棉被,扶着床沿,下床行至窗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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