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钊错就错在,打了蛇,却还留着一口气,想过段时间再杀,殊不知,这段空窗期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包括被蛇反咬一口!
安隽煌眉目微沉,显然他也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这件事不简单,处处都是疑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夜辜星轻嗯一声,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思,继而偏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煌,你觉得喻可欣死了吗?”
安隽煌眸色微凛,不见丝毫犹豫,“没有。”
“为什么?”
“感觉。”
夜辜星了然,她险些忘了安隽煌异于常人的感官天赋,对危险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感应。
“你的意思呢?”
夜辜星缓缓勾唇,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我觉得喻可欣死了,可也没死。”
男人拧眉,显然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答案。
夜辜星补充,“至少,那个闹出丑闻的喻可欣死了。”
“你怀疑她会改头换面,卷土重来?”安隽煌这回倒是听懂了。
女人清泠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亮光,“我很期待……”
夜辜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算算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安好”,看来是该打电话聊表关心。
……
闵穗贤在仆人的服侍下仪态完美地吃着晚餐,正对面坐着一个容貌阳刚的中年男人,脊背挺直,目光锐利。
在这样的目光下,闵穗贤却从容不迫,就连笑容也柔婉端方,优雅的姿态宛如一幅中世纪欧洲名画,古典,高贵。
睫毛轻颤,闵穗贤淡笑抬眸,目光似娇似嗔,“阎,你看着我做什么?菜都快凉了……”
温阎一惊,审视目光渐趋柔和,调侃道:“秀色可餐,当然就忘了菜。”
闵穗贤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睨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温阎呵呵一笑,目露柔情,闵穗贤双颊晕红,低低垂敛了双眸,恰好遮住眼底一闪即逝的冷光。
“阿贤,我听说这个安家满月宴雅儿也和众族老去参加了?”温阎状似无意地开口。
闵穗贤慈爱一笑,目露无奈,“是啊,那丫头我都快管不住她咯!都说女大不中留,唉……”
温阎皱眉,“既然安隽煌已经娶妻生子,那就劝雅儿趁早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早点回家!一个女孩子,常住占鳌也不是个事儿,前几年安隽煌还未娶,我们由着她,如今可不能任凭她胡闹!”
“你放心,我已经提点过她了。想不到,你这么关心女儿。”闵穗贤笑容完美。
温阎一愣,笑道:“这可是我们俩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不多费些心思?雅儿是你的心尖子,而你又是我的心尖子,真是一物降一物……”
闵穗贤羞红了脸,手中的筷子却险些被她折断。
“对了,京都离徐州不远,让她抽空回家住几天吧。”
“放心,我会让她回来的,还想着好好提点她一番呢!”
“嗯,吃饭……”
饭后,闵穗贤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温阎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看了看天色,皱眉:“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闵穗贤对镜整理着旗袍领口,闻言笑道:“张太太、葛夫人,还有市长小姑子三缺一,特地打电话让我去凑角儿,我早先都答应人家了,不好不去。”
温阎眉心微动,“听说市长这个小姑子是外交部下来的,你们女人之间倒是可以有些共同话题。”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嗯,我让老王送你。”
“也好。”
黑色宝马行驶到胡同口停下,老王恭敬垂眸,“夫人,到了。”
闵穗贤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一抹惊人的亮光划过,“行了,你回去吧,知道该怎么说吗?”
老王压低声音,“小姐放心。”
闵穗贤勾唇一笑,“你倒是个明白人,不枉我闵家提携你一场。”
“小姐恩德,王山不敢忘。”
高跟鞋敲击青石板路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巷之中回荡,江南烟雨笼罩下的夜晚格外凄清,夜色哀婉,月光凉薄。
行至一扇黑漆木门前,两盏灯笼高挂,晕黄的光照亮这一方狭窄天地,闵穗贤正准备敲门,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温夫人,别来无恙?”
闵穗贤唇角晕开一抹淡笑,“安夫人,久违。”
“不知道,事情进展得如何?”
“请放心,结果会让您满意的。”
夜辜星声音微凛,笑意如故,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压迫袭来,“希望,说到做到。”
闵穗贤不以为忤,她清楚知道,对方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所以,只能交好。
“安夫人放心,相信不出三天你就能收到第一份大礼。”
“我拭目以待。”
通话结束,闵穗贤眼中似冻结了一层寒霜,轻敲三下,门应声而开。
一个中年大妈迎上来,恭敬唤了声,“小姐。”
“庆嫂,辛苦了。”
庆嫂双眼微红,咬牙切齿,“比起小姐,我这算哪门子辛苦!我可怜的阿贤……”
她是闵家的老人,看着闵穗贤长大,可以说比亲生女儿还亲!
“人呢?”
庆嫂一双老眼精光毕现,“那个小贱人已经晕过去了。”
“带我去看看。”闵穗贤声若寒冰。
“小姐跟我来。”
宽敞的房间内,除了一张烂木床,一盏白炽灯,就只剩下赤条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
闵穗贤僵硬地勾提起唇角,朝庆嫂柔声开口,“用辣椒水把她破醒。”
庆嫂得令,粗壮的腰身扛起木桶来毫不费力,红色液体倾泻而下。
下一秒,传来女人尖利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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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