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叫他们一起吃饭,他们都推托说吃过了。一来看到桌上冷却了青菜,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到碟里装着跟自己家喂猪的苕一样的失去原本色泽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二来他们只是来办事的,没有理由在人家家里蹭饭。
他们不吃,阿牛也没有勉强,他也知道自己家的处境。所以他就一个人吃着,陪他们说话:“你们俩爷们还真爷们,到那都是两个人,虎子,你叔对比他老婆还要好。”
“阿牛,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白天在一块那因为是工作关系。晚上我叔和我婶在亲热那才叫好,什么对我比他老婆还好?”虎子唠叨着,他们好,因为他们投缘。他感到自己总会依赖他,他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他也知道何土生喜欢他因为自己听话。他觉得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好得情同父子,但他却不肯当面承认。
“你不要老拿男人女人来说事行不?动不动总把男女之事挂在嘴边,记点该做的事好不好,不要那么没出息。”何土生觉得虎子中邪了,没一点正经,男人就应该做大事情,不要老想那点事儿,批评他说。
“虎子也不小了,八成是想女人了,老何就帮他张罗张罗!”阿牛说着笑哈哈看着他们。
何土生感到话说到正点上了,便把话题转移到阿牛身上。他婆娘在外面干活,两个大一点的女儿去上学,缠在他身边那一对双胞胎不到三岁的屁小孩,说话方便多了。去了那么多家,他的说话水平有所提高。他说:“阿牛,你知道我专程来你家做什么来的吗?我是为你送方便来了。”
“方便,送什么方便?”阿牛放下手中的饭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土生从衣袋里掏出两包安全套,其中有一包是准备送给猴子的。可是发生那样的事情给不给他都已经不重要了,还不如多送一包给阿牛捞个人情来得划算。对阿牛解释说,因为他不识字,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个。“这是安全套,又叫保险tao,就是避!孕!套。晚上你和婆娘做那事,就不用担心生孩子了,又爽又方便。”
“我日,做那事还要套这玩儿,套上到底爽不爽呀?不就是隔着一层肉了吗?”阿牛撕开了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放到眼前,仔细地瞧。
“现在是白天,日什么日?要日也要等到晚上。”何土生笑着说。
阿牛的两个女儿在他脚边睁大眼睛,仰着小脸好奇望着父亲手气球一样的东西。
虎子看见他的那一对双胞胎眼巴巴看着阿牛手中安全套就说:“阿牛,你的两个孩子好象很想要你手中的气球,你就给她们玩吧?”
“去,去,去,到一边玩去。这不是给你们玩的,我和你妈晚上玩的。”阿牛绷着脸用手支开身边的孩子说。
那两个小女娃一听到阿牛的喝斥,虽然不情愿,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悄悄走到一边去。由此可看地,阿牛对她们都不是很慈祥的。可能阿牛也是充满无奈,他也不愿多生几个女娃,只是他需要一个带柄的来继承家族的香火。
“阿牛,你厉害呀!一炮双响,一胎搞两个。”虎子看着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姐妹,手牵手地往外走,不时地心怯地回看他们,他笑笑说道。
“呵呵!不过只是两个没用的扁货。”阿牛听到虎子的话,脸上露出喜色,颇为得意一笑。不过之后又是晴转多云,人家孩子多是男孩,自己的多是个送门的货色,有个鸟用。一时间他再也自豪不起来了,沉闷不语。
“阿牛,你也不必这样,女孩也好啊,都是自己的骨肉。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古板,你看猴子一家过得多好……”何土生安慰他,也企图想用猴子的生活方式打开他封闭式的脑子。但一想在猴子家那些事情,他好象不愿意去再提起关及他家的事情,情绪上何土生有抵触。忽儿,停口。
“老何,你说下去也无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猴子那人精,我是比不上他的。我承认自己笨,不能跟你们比。猴子过得好,他不多生因为他后续有人了,如果他婆娘没帮他生个带柄的,我想他也会象我一样。老何,我知道你放得开,嫂子没那功能,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阿牛的意思还要生,而且他也认为何土生因为他自己的老婆不能生而来劝他的,把何土生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好象他巴不得全村人都与自己毁宗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