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上衣配浅蓝色牛仔短裤,头发是齐耳的短发,跑起来所有发丝都飘扬飞舞起来,整个人如同这个广场的夏日精灵。
周怀景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终是收回目光躺在座椅闭目养神。
他歇了没多久,那两人回来了,沈澜西怀里抱着和刚刚那个小姑娘同一个牌子的冰淇淋,甚至连杜仲堃都端着一小杯。
“接着。回去我开车,瞧给你累的,有一会就睡。”杜仲堃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周怀景,又把他从驾驶位上“请”下来。
周怀景倒挺乐得这样的,就是对手里冰冰凉的东西不感兴趣。沈澜西用小勺挖了一口送入口中,一边舔嘴,一边说道:“怀景叔,你尝尝。这个牌子的冰淇淋现在可火了,我们同学都推荐。”
周怀景握紧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小勺,清凉丝滑,连头痛都像缓解了不少。他又舀了一勺,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奔跑的身影,瘦弱而不经风,浅绿色的上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宽松,奔跑时风灌进去撑得衣服鼓鼓的,偏偏她奔跑起来却格外轻盈矫健,双腿白皙而修长。
浑身体温有升高,周怀景知道自己是一定发烧了,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广场上的小姑娘有这样深刻的印象。
“你开快点。”他催促道,头晕目眩到眼前都出现叠影了。
杜仲堃原还想今天怎么脸这么臭,听这语气就知道有事了,又睨了一眼周怀景,这才发现他脸上都泛着潮红。
“你是不是生病了?”
周怀景依旧是闭着双眼,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很多,“赶紧回大院就行,安静会。”
沈澜西本也想凑上前问问,听着他这一句话,也闭上嘴了。
杜仲堃开车没周怀景稳,一向讲究刺激大于安全,三人回来就比去时快了接近半个小时。到了大院,周怀景下车已经需要一个警卫员搀扶了,浑身发烫。周老爷子安排人赶紧叫来医生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让他睡着觉捂汗了。
经此一番折腾,陪着他的两人都乖乖站在大厅等着周老爷子的教训。
周裕山坐在沙发上,先点了杜仲堃的名,问了周怀景最近在忙活些什么事。
“怀景最近就忙出国留学的事,另外他和同学捣鼓了点股票,最近股市一片形势大好之态,他就忙了点。”杜仲堃尽管平时一副不着调样子,但对着周老爷子就不敢松懈一分,他一直觉得老爷子因上过战场,人虽老,但浑身还是杀气。
“我不管你们那些股票还是证券的东西,年纪轻轻身子骨糟蹋成这样,还有资本去国外。”周裕山想到周怀景刚刚的颓废样,愈想愈来气。
杜仲堃低着头没再吭声。周裕山又觑了眼站在他身旁的沈澜西,却没说出什么话。安静了片刻,才听到他醇厚的声音,“西西,今天过生日?”
沈澜西点了点头。
“那你俩回去吧,别耽误了西西过生日了。”
“一点不耽误,我想再上去陪会怀景叔。”
周老爷子没多想,看着就算是回去吃晚饭,时间也还早,就应允了。沈澜西是自个上楼的,杜仲堃又被人约走了。
来到周怀景的房间。床上的人因为打了一针退烧针此时睡得安稳,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似乎是习惯了眉头微皱,明明是个男人,却睫毛又浓又密,鼻梁高而挺,不过此时没紧抿着唇了。
就这么静静端详着,沈澜西的心口却跳得一秒比一秒快,马上就要三年见不到这个人了,甚至是五年,亦或是就算每年见着也不过一两次面了。想到这些,心不止是跳得快了,心底还像有针扎的那样一下一下的刺痛。
那她可以做什么?
她可以像往常那样撒娇,求他一定要记得每个星期给她电话,和她视频聊天,然她就是觉得不够。
床上的人哪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翻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过去了。
房间里过了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沈澜西知道她不后悔。当她踏入周家大门那一天,他逗她要叫怀景叔叔不能叫哥哥时,她就知道万丈深渊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且她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周怀景明明觉得打完退烧针,出了点汗,体温降了一点了,现在过了一小会,却背后越来越热了,又过了小会,像是有双手在身上游弋,他陡然觉得清醒了很多。
转过身去,沈澜西衣衫半解的躺在他的身侧。衬衣扣子解开了,露出少女白色的蕾丝胸~衣,乳白色包裹着同样肤白如雪的大包,怎么瞧着都是一副美景。不过他只觑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猛地坐起身来。
沈澜西想受到了惊吓,缩成一团,“对...对不起。”
“谁教你这些的!”
沈澜西不讲话。但周怀景没再继续问她,套上衣服冲出了房间。
他是发烧了,可他不能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