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没飘一会就停了,甚至连地都没打湿。
丁苒和周怀景因这一场小雪,在老宅子多坐了一会,晚上回去澄水湾就很迟了。到家各自洗澡,已经将近十一点。
丁苒躺在床上用平板刷新闻,全是关于昨晚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而且新闻大多是关于谁谁假唱了,哪个知名歌手唱歌跑调了,丁苒刷到了一个经常听着名字的艺人,举着平板到周怀景面前给他看,“我们医院一小护士可喜欢他了,说是最当红的小鲜肉。”
周怀景正拿着笔记本回邮件,原本不打算看得,却从丁苒声音里听出了点她也喜欢的意思,就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少年白啊。”
丁苒从被子里伸腿踢了他一脚,“眼瞎,别人这是顺应潮流特意染的。我看你两鬓倒有白头发了。”
周怀景因为研究跟数字有关的东西,经常用脑,以前就冒出来过几根白头发,丁苒甚至还帮他拔过一次,而现在被她这样嫌弃,周怀景又觑了丁苒一眼,此时这一眼,眼神里的温度接近零度。
丁苒往被子里缩了缩,“但我们医院那小护士,前两天还夸你,夸你特别有型。”
周怀景压根不拿正眼瞧她,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啪啪响。过了半响,他不咸不淡的问:“你们中医看头发不好,病因在哪?”
丁苒不想告诉他,“不早了,睡觉罢。”
“我很耐心的在求知。”周怀景眼眸幽深的盯着丁苒,又挑起丁苒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撵了撵,“我看你头发挺好。”
“常吃黑芝麻,黑大豆。”丁苒打算装装傻。
“前两天我翻了翻你书,说肾不好,头发不好。”
“这个是针对阴阳不和的患者,你身体很好的,就是工作太累了导致的。”丁苒挑能哄好他的话说。
周怀景没再听丁苒瞎扯,把电脑关了,下床放在远处。再上~床就朝丁苒覆过来了。
因前段时间丁苒月~经来了,又连着上了几个夜班,周怀景体谅她,两人很久没有做过了。此刻两人一碰触到对方就犹如*,彼此都很投入。
临近情到深处时,周怀景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盒安全套,丁苒朦朦胧胧中瞥见,支起上半身按住他的手,“别戴了。”
周怀景吻了吻她的鼻尖,手上的动作没停,“乖,不急。”
丁苒缓缓躺回原处,对着接下来的事,却很难再投入,更别提享受了,两人第一次结束得很敷衍,甚至是草草了事。
周怀景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丁苒躺在床上翻了两个身,然后把一套带着点气味的床上行李全换了。
为什么他说不急,难道他不想要孩子?他俩关于孩子的话题从来没有谈过。
周怀景洗完澡回来就睡了,丁苒却一直望着他的睡颜想着心中的疑问,直到凌晨才沉沉地睡着。
次日,丁苒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已然白茫茫一片了,昨夜凌晨他们回来之后簌簌地下了一场大雪。
周怀景没出门去跑步,厨房小火熬着小米粥,丁苒又去煎了四个蛋,周怀景三个溏心鸡蛋,她一个熟透了的蛋。
丁苒看周怀景吃的悠哉悠哉的,忍不住提醒道:“你今天也不去上班了?”
“去,得辛苦赚钱养你呀。”
丁苒要是一般女人,她听着这句话,会感动的不得了,然后赏老公一个吻,然丁苒不是。她撇了撇嘴,“那不劳烦你,我有工资,而且现在我还有点隐形财富。”
周怀景睨了她一眼,这才发现丁苒脸上不是作为独立女性的得意感,而是故意呛他后的快感。
“不高兴我这么说?”
丁苒用叉子把煎蛋戳了几个洞,觉得总在饭桌上讨论生孩子的事不正式,“没有。你今晚早下班,我有事跟你谈。”
周怀景放下叉子,擦了擦嘴,心中了然丁苒要谈什么,却又觉得现在一句两句说不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丁苒元旦十分好运的歇两天,送走周怀景上班后,她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屋子总会收拾出一堆旧物,丁苒坐在有地暖的房间,翻翻各种东西,丁苒突然忆起她和周怀景仅有一张合照还是为了结婚证照的。
他们俩之间不单单是要生孩子,还有太多事等着他们一起去做。比如拍结婚照,比如一起度蜜月,或者小到一场认真策划的约会,那些事日后她再翻旧物时,都会是回忆,美好而幸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