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白一边仰着头擦掉自己的鼻血,一边顿住了话。
提起昨晚两个字,陶知之明显浑身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季容白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而僵硬。
“我包不见了,手机给我,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陶知之刚才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就冷静了不少,她这失踪一夜没个消息的,谢简宁该多着急啊。
“她已经知道了。”季容白说得面不改色,“……我会对你负责的。”
闻言陶知之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季容白一眼,眉宇间都是反抗的味道,“我不要你负责!”
“……”季容白脸都黑了。
气氛更加诡异起来。陶知之知道自己没有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心里一阵控制不住的烦躁和难受,可是又矛盾起来,是季容白把她救了下来的,她当时期盼的人,不就是季容白吗?
“你什么意思。”季容白抵着墙壁,看着浑身竖起了刺的陶知之,有些无力。
陶知之冷笑着看季容白,她是女人难道就要活该被欺负吗?
“归根结底,你和高子岩要做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她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是……一想到如果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高子岩,她会崩溃的。可为什么,季容白就不一样呢。
季容白浑身一震,“你眼里,我和他……是一样的?”
陶知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季容白,没有说话。
季容白看着这个坐在床上捂着浴巾生怕自己走走·光的女人,突然想上去一把掐死她。可是怎么办,越是这样,他越是恨得牙痒痒却又下不去手。
“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我和高子岩,是一样的?”他嗓音低沉,眉宇间渐渐有暴风雨的架势。
陶知之动了动唇,却没能应声。
“我倒是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看看,什么才叫做高子岩想做的那样!”季容白扑上去一口咬住陶知之的双唇,没有怜惜和温柔,只有侵占。
陶知之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拿双手狠狠拍打季容白的胸膛,“唔唔唔”的叫着。
一想到昨晚高子岩对她做的事情,她觉得整个脑子都要炸开了般难受作呕,那种惊恐无助的感觉一下子再度盈上了心头。眼神都变了。
季容白注意到她眼里的仓皇,又一下子心软了起来。暴风雨般的吻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浅尝辄止,他苦笑着看她,“这就吓着了?”
陶知之还惊魂未定,看着离自己不到10厘米的男人,直接就推攘了一下,“季容白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不该吓你。”
“你下流!”
“我……好吧,我下流。”
“你,你就是故意的!”陶知之控诉着他的种种行为,然后觉得自己心都乱死了。
季容白觉得她发脾气的样子比什么时候都好看,一下子心情好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双手搭上她光·裸瘦弱的肩,让她对视自己,“看着我,知之,看着我。”
他觉得他们之间有必要沟通一下。
“你看,你也不讨厌我对不对,我碰你,你并没有那么反感是不是?”他柔声问她。
陶知之逃避他灼热的眼神,没有回答。
“沉默就代表你是默许了。”
“喂你……”
“咚咚咚”的敲门,闻声季容白眼眸一沉,拿被子往她身上一放,“裹好。”
季容白开门的时候就迎着宁书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拿了他手里提着的袋子,然后很不给面子的关上门。
不过房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宁书拉牛牛的挡住,“不是吧老大,我这么给你跑腿,人都不让看一眼的。”
“你嫂子在里面呢,你怎么说话的。”季容白掰开他挡在门缝上的手,“待会儿找你。”
宁书望着差一点儿就撞上自己鼻尖儿的房门,行啊,这藏了什么宝贝还不让看,不对,嫂子?他一下就反应过来,这动作够快的啊。
不过季容白房门一关,还说待会儿找他,这大老远过来就为了让他在门外干等着?只有自认倒霉了。
“来,先把衣服换上。”季容白把衣服拿给陶知之。
陶知之一看,面色又是一红,里里外外的全有。心里某个冰冷的角落,一下子被柔软掉。
季容白知她脸皮薄,直接转身到浴室去,“我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