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一脸的通红。她把春雨拖到院子一角,低声说道:“春雨姐姐,出事了!”
春雨呵斥她:“你好好说话,谁出事了?咱们姑娘好好的在宫里,有什么事可出?”
那小宫女擦了把汗,急急地说:“不是姑娘,是,是武侍卫出事了!”
我心一下子提到半空,屏息静听。
春雨一把抓住小宫女:“阿忠?阿忠出什么事?他从马上跌下来了?”阿忠若是教个人都能从马上跌下来,那么他也不必跟着狄大人出征了。
小宫女顿脚道:“不是!是,是,是——”
“是什么?”春雨一急,声音高起来。
悠兰不知从哪里走过去,递给小宫女一杯水,温和地说道:“你且喝口水平平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那宫女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才又说道:“不知怎地,说武侍卫在小校场边上的耳房里跟长信县主私会被人撞破——”
我耳边翁的一声,瞬间几乎失聪。我眼前发黑,赶紧扶住墙壁,缓缓地坐在绣凳上。我的前面就是窗子,她们所在的墙角,正好在窗外。
春雨不可置信:“绝无可能!你亲眼看见的么?”
小宫女道:“婢子如何能看见?婢子是听说的!”
“你肯定是听错了!”春雨气急攻心。
悠兰在旁慢慢地问:“你听谁说的?”
那小宫女道:“好像是寿昌郡主宫里的宫人跟惜福郡主宫里的宫人说的。婢子在旁边路过,听见了,赶紧回来告诉姐姐。那两位姐姐也回去禀告两位郡主呢。”
顿了顿她又说:“这上下可能满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据说他们被抓住的时候都衣冠不整,好像说有人禀告了公主,公主都过去了。”
我的两眼忽然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昨天发生的昏厥,再一次发生在我身上。我还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人说“不可能,他们每天在小校场练马,若有私情,也不会蠢到在校场的耳房里私会”,又有人说,“西门姑娘说这是色胆包天”。
我已经分不清谁在说这些话。我想起身道榻上去躺躺,却只觉得两眼漆黑,看不见榻在哪里。我站起身,凭着记忆摸索着,往床榻的方向移动,却打翻了一只茶杯,那茶杯咣当一声倒了,水洒出来,顺着桌子流下,淹湿了我的裙子。我伸手想把它扶起来,却袖子一扫,将它扫到地上。接着我蹲下身子摸索,又不小心撞翻了绣凳,发出一声闷响。
窗外的人显然听到了声音,都住了口,惊叫一声“姑娘”,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都冲了进来。她们在地上找到我,发现我已经口不能言,眼不能观,而不能闻,又像昨日一样处于半瘫痪状态。
悠兰一边指挥春雨将我架往榻上,一边在我耳边坚定地说:“姑娘,我不信阿忠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事。你要信他。”
明天家里有客,可能要停更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