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问我:“阿草,你居然信这种鬼神之说,无稽之谈?”
“下官命犯孤煞。殿下,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敬鬼神而远之。凡是下官所喜所敬之人,下官宁愿远之。”
他又笑了:“阿草,你是鬼神吗?”
“请殿下成全下官。”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寿春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强人所难。阿草,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有缘无分了。那我们互道珍重。”
“谢殿下成全。”我郑重地说。他真是个君子人。他这样高贵的出身,高洁的品格,错过他,是我的损失。
但我这一生,也许注定是一次次地错过。
他微笑:“那我们过去吧。你看,新的游戏又开始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确切地说,新的游戏已经在进行中了。她们在庭外放了些瓶瓶罐罐,大家拿着令箭在投壶。每投一次,中或者不中,都是一片欢乐的笑声或者是一片胜利的欢呼。
惜福郡主与临淄王殿下言归于好,她似乎不再计较双儿的态度。而双儿则被王夫人拉住陪着豆卢氏娘娘说话。豆卢氏娘娘似乎对双儿非常好,态度和蔼可亲,但是双儿心不在焉,总是扭头向投壶的那群人看过去。
我与寿春王殿下一前一后走过去。惜福郡主看见我,连忙向我招手:“阿草,你过来投一个。你看那最远处的铜壶,还没人投中呢!”
我微笑:“下官如何有那本事。这百发百中的技艺,只有练过箭的两位郡王殿下才能投中吧。”
寿春王殿下道:“这与射箭并不相干。”
忽然双儿从高处本下,抢着高呼:“让我来让我来。我在家经常与姐妹们玩投壶,最准了!”说着冲到临淄王殿下跟前,冲着他伸出手“殿下把令箭给我!”
还没等临淄王殿下反应,她已经自他手中抽出所有的令箭,拿在手里,摆好了姿势,在众人的注目下向最远的那个铜罐投出一支。
那令箭似长了眼似的飞了进去,引得众人一片喝彩。接着她又投出第二支第三支,果然支支都中。
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豆卢氏大悦,命宫人们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大家。因为双儿投壶高中,又格外赏了她许多彩头。
王夫人更加高兴,拉着双儿一起跪下谢恩。豆卢氏笑道:“佳妇佳女,以后多来玩。双儿若有小姊妹手帕交,不妨一起带进来。总之本宫也是闲着无事,看着你们这些小女孩青春活泼,倒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双儿脆生生地道:“娘娘本来就很年轻嘛!娘娘与郡主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倒像姊妹一般!”
西门雀对着杨玉芝撇了撇嘴,做了一个“马屁精”的口型。杨玉芝将头扭过一边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