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这些年跟梁王妃虽然也常来常往,但是却没有什么深交。她也知道她出身小户人家,早些年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也没想到做了宗室王妃,打理王府这些年,居然长进不大,还是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小家子气。若不是自己儿子真心喜欢阿睐,死求活求,又兼在扳倒来俊臣一事必须跟梁王结盟,再也不想跟梁王府结亲的。可怜她从小看好并当亲女儿宠爱的寿昌郡主,做不成她的媳妇了。
她心里不是不遗憾的。
梁王妃瞬间雨转多云,再瞬间,便晴空万里地跟公主套着近乎:“殿下与皇嗣殿下两家通家往来甚多,皇嗣殿下膝下的几位郡主,公主看来哪一位性子好些?”
太平公主忍住心中诧异,笑道:“这可如何说?寿昌作为长女,又是嫡长女,知书达理端庄大方;荆山虽然是庶出,可从小就活泼可爱。性子这东西,相契了便是好,不相契便是不好,各花入各眼,如何说得准?”顿了顿她笑着问道,“嫂子这是想问哪位公子求配?”
梁王妃扭捏道:“阿训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太平公主的声调怪异:“阿训啊!呵呵!我倒觉得,孩子们的亲事,也要孩子们自己可心乐意才好。孩子们自己不乐意,做父母的强做主,最后过得磕磕绊绊,反而不美。”
她心里说道,若不是我儿子喜欢,我傻啊放着好性子的亲侄女不要娶你家女儿?谁知道你这样的娘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不仅仅是阿训的意思,也要看人家寿昌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是不是?”
梁王妃点头道:“公主说得极是。”
但她心里的话却是,儿女的婚姻大事怎么能由着他们性子来?由着他们性子来那个无根无靠又尖酸刻薄的西门雀不早成了我媳妇了?如果由陛下指婚,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
可他不想想,他们不是明白拒绝了陛下的意思,没让西门雀成为他儿子的妃子,甚至连迎进府里做侧妃都不肯。
梁王妃稍微露了求娶皇嗣殿下名下郡主的意思,太平公主如临大敌,立刻修书一封用着人暗中递给皇嗣殿下。紧接着宫中像是被微风吹出了一道道涟漪,让许许多多的人卷入其中,身不由己地被命运之手摆弄,无能为力。
这中间有多少暗信来来往往,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
首先,寿昌郡主发现她在宫中快待不下去了。因为西门雀落水事件渐渐被人淡忘,武崇训不仅仅重新出现在女皇陛下举办的各种节日的和非节日的宴乐上,还寻找各种借口进宫。而且他只要一进宫,就想方设法地靠近寿昌郡主。他那风流倜傥的师奶杀手做派在西门雀面前无往不利,但是在寿昌郡主这里完全失灵。寿昌郡主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一听到他的声音,会想方设法地躲出去,到后来,可以用望风而逃来形容了。
可怜寿昌郡主,躲得了武崇训躲不了西门雀。我们几个日日在宫学念书,是要碰面的,而每次碰面,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