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宫么,怎么阿草倒是可以在休沐的时候出宫?”
惜福郡主道:“不能随意出宫的是宫妃,阿草并非宫妃,而是带品级的宫内供奉,是女官,所以可以在休沐时出宫与家人团聚。她自幼一起长大的义姊在洛京,她们宅子买在一处,所以阿草休沐的时候便要出去与她相聚。就算是宫妃,若真有什么事,不但可以令家人进宫探望,也是可以请旨出宫的。本朝体察人情,陛下通情达理,并非不近人情之人。”
阿睐点头道:“原来如此。”
西门雀冷笑道:“你出宫去,还带着阿忠,只怕是成人之美吧?可成全什么没有?怎地人家一回来便生病了呢?不会是相思病吧?”
惜福郡主微微一笑,反唇相讥:“真是贼喊捉贼。看来皇姑祖母禁足这些日子,倒没让你养得乖一些,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话,若人家驳你,你想想你能受得住哪一句?也就是欺负阿草在宫中品级不高,不愿意跟你当面锣对面鼓地撕破脸吧了。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厚道些,福报在后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阿草,你不要惹急她,惹急她她发作起来,只怕皇姑祖母又要禁足你了。你想想,这宫里的妇人们生了病,你是会开药呢,还是会诊病?到时候皇姑祖母责罚起来,责罚谁呢?”
西门雀涨红了脸皮,恼羞成怒:“你——”
惜福郡主道:“我怎地?”
西门雀道:“我说她,与你什么相干?”
惜福郡主道:“你欺软怕硬,我看不过眼。”
眼见战火要升级,阿睐连忙横在她们中间和稀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多嘴!你们都息息怒。阿雀你昨日不是说要为阿春补课吗?等下下了学,我们就去阿春那里给她复习复习吧,她的底子太弱了些。”说着她顿了顿,看着寿昌郡主等人及惜福郡主问道,“你们要一起来吗?”
寿昌郡主微笑着婉拒:“我们算了吧。人太多七嘴八舌的倒让春丫头无所适从,不知该听谁的好了。我们去看看阿草吧。前日她还说要送我胭脂膏子,也不知做好了没有。”
杨玉芝瞪大眼睛:“你们不怕过了病气么?”
寿昌郡主笑道:“隔着帘子问一声,哪里就过了病气了?”
惜福郡主道:“前日出宫前我答应上官大人去给她抄录文书。最近前朝的事多,她那里忙不过来,让我去帮忙呢。皇姑祖母也说,让我有空的时候多去帮帮上官大人。”
抄录文书,事涉前朝机密,没有女皇陛下的首肯是轻易碰不得的。寿昌郡主三姊妹自然不会去做这么敏感的事,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而惜福郡主释放的这个信息,分明是向西门雀示威——你以为你是谁?我可以靠近朝政一二,你可以吗?别惹我,本宫烦着呢!好不好给你进言,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