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婉儿评定。凡优异的诗歌,朕不仅仅有赏赐,还会让五郎六郎赋曲歌之。”
说着她点了几位郡主县主及未来郡主县主的名。
宫人们在平地上搭起帐篷,置桌几坐垫于其下。待惜福郡主、寿昌郡主、荆山郡主、淮阳郡主、长信县主、西门雀、阿睐及杨玉芝坐定,上官大人亲手燃起一柱香,以此香为信,香燃尽诗便要做好。
为了今日盛会,女孩子们都盛装打扮,花团锦簇地坐在一起,又都是青春年华,自成一景。千金大长公主又叹息一声:“真是如花似玉的几个孩子呀,模样又好,又是有才的,陛下能有这样的孙女儿们膝下承欢,真是顶顶福气!”
太平公主笑道:“姑祖母这就矫情了!说得您老人家好像没有孙女儿似的!”
千金大长公主道:“自从我那最小的孙女出嫁,我们家便没有女孩儿清脆的笑声了,我也约法寂寞了。”
太平公主道:“姑祖母何不学学母皇,也从夫家族中挑几个好的女孩子养在府中,将来寻个好人家嫁了,即解了您老人家的寂寞,也算做了件功德,一举两得,四角俱全!”
大长公主似有触动:“公主说得极是!本宫怎么没想到呢?”
太平公主打趣道:“姑祖母只注意长得齐整的男孩子了,自然想不到女孩子。”说着举起团扇掩住嘴,吃吃地笑。
大长公主笑着指点太平公主,说不出话来。
西门雀左摇右看,忽然道:“怎么没有阿草?似乎她也该来做一首才是。”
太平公主笑道:“此时你倒想着她。”
西门雀狡辩:“阿草也是宫学学生。若不叫她,倒好像咱们看不起她似的。”
太平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倒是同学情谊深厚!”
话虽如此,公主还是命宫人再为我摆一桌子,令我也坐在一起赋诗一首。虽然我也在宫学里学习,学的课程与郡主县主们都一样,可是上课之余,我的时间都花在诊病,以及查阅各类药典,识得各类草药的应用以及怎样研制药妆,对于诗词歌赋仅仅会赏而已,自己做颇有难度。我也知道西门雀对我还是心有千千结,总想借各种机会让我出洋相,但是也毫无办法。
顺其自然吧,即使是做个最末一名也没有什么。不管什么样的比赛,总有第一总有最后。我虽然不会作诗,可是我会开药;她们也许作诗做得好,可是她们不会开药。她们生了病,也乐意让吃我开的药。
想到这里,我便释然。
等到香烬,卷子缴上去,惜福郡主与寿昌郡主并列第一。令人惊诧的是,最后一名不是我,居然是长信县主。
令人惊诧的是,长信县主不仅不会作诗,连字都认不全。她的水准,大约与我刚入宫时不相上下。她红着脸缩在一角,怯怯地攥着腰带的一角,囧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一次,就连最有颜色,最爱凑趣的千金大长公主都说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