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猛轻声道:“阿福,这次征召叔孙,你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大概了解一些。”
在王猛跟前,曹朋也没必要隐瞒。
王猛说:“很麻烦?”
曹朋想了想,点点头说:“可能是有点麻烦。”
“想好怎么解决了没有?”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这次征召,针对的可能不是我姐夫,而是我……姐夫不过受无妄之灾罢了。”
王猛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犹豫片刻,一咬牙,低声道:“阿福,你应该知道,我从前的事情。”
“呃,知道一些。”
“我后来因为虎头出生,所以退出来,落户中阳镇。
不过,我有些老兄弟,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他们如今在复阳土复山中讨生活,据说混的挺不错。他们有六七十人,此外还有二十匹马。本来离开中阳镇的时候,我就打算带着虎头去找他们……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走一趟,找他们想想办法。干别的不成,杀人倒是容易。”
居然有这种事?
王猛曾经是太平道渠帅,那他的老兄弟,岂不是太平道余孽,也就是黄巾贼?
所谓的讨生活,不过是一种比较含蓄的说法。曹朋知道,那些人应该是占山为王,聚众为寇。
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曹朋迅速做出了决定。
“伯父,想办法和他们联络一下,不是说马上要用,只是以防万一,提前做个准备。”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复阳。”
复阳,也就是后世的桐柏县,距离棘阳大概有五六天的路程,若骑马的话,可能会更快一些。
“那就拜托伯父。”曹朋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我们走了以后,让我爹把风箱拆下来,找地方藏好。这些东西,都是咱将来发家的宝贝。如果被外人看到了,说不定会有麻烦。”
“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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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过去。
天黑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饭食,邓稷曹朋王买三人,便整装准备出发。
邓稷脱下了长袍,换上一身黑色襜褕,外面罩上一件札甲。
所谓的札甲,就是用土铁片编织而成的甲胄,类似于背心一样套在身上。一件札甲,重约二十斤,可以有效的提供防护。只是对曹朋而言,札甲的份量太重,所以张氏将土铁片拆卸下来,翻出来一张小牛皮,缝在外面就变成了一副皮甲。份量轻了一半还多,曹朋穿上也是正好合适。
王买抄起蛇矛,把经过改造的钩镶套在手腕上,变成了一面手盾。
王猛把马匹牵出马厩,停在院门口上。
曹朋三人精神抖擞,在门外翻身上马。
邓稷佩戴一支铁剑,而曹朋则跨缳首,执龙雀,端坐于马背之上。
“爹,娘,孩儿出发了。”
“到了九女城,万事要小心,可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即便曹朋两世为人,也不禁为之感动。
“娘,放心吧。”
他在马上转身,对曹汲说:“爹,我们去九女城以后,你就别在赶工了。反正蒯正也没有规定时限,你先歇着,等我们回来再说。有什么事情,和王伯伯多商量。姐姐有了身子,更需你和娘亲的照顾……王伯伯,一切拜托了”
王猛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回答。
“姐夫,咱们出发吧。”
邓稷在马上,伸出手轻抚曹楠的面颊,“阿楠,多小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爹,你保重”
王买横矛马上,拱手欠身。
三人道别完毕之后,拨马就走。
夜色里,马蹄声阵阵,渐行渐远……
“老曹,咱们进屋吧。
夜风冷,阿楠还怀着身子,可得小心一些。弟妹,你先和阿楠回屋,我正好和老曹说点事情。”
“恩,回屋吧”
张氏扶着曹楠,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厅里。
王猛和曹汲站在大门口,用力吐出一口浊气。
“老曹,帮我找一口刀,打一支矛。”
“你要干嘛?”
“阿福要我做点事情,我明天得出门。最多十五天,我一定能赶回来。我回来之前,你别再开工了……把风箱卸下来,找地方藏好。我估摸着,这桩事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麻烦。”
曹汲露出凝重之色。
“阿福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着有点不太正常,所以才提出和叔孙一起过去。
有阿福在,叔孙不会有事情。当务之急咱们得看好这个家,别到时候孩子们回来,出了变故。”
两人相知多年,许多事情都尽在不言中。
“我明白了,这就给你打兵器。”
曹汲转身向库房走去,而王猛则站在门阶上,回头眺望已消失在夜色中,邓稷三人离去的方向。
小子们,可要安全的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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