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又惊了一下,陪着笑脸吃吃地道:“伯父您可别吓我,我这好好的呢,能有什么危险?”
黄维中斜了许梁一眼,又哼了一声,道:“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巴巴地跑你这来吓唬你?小子,我问你,我听说云山上没选着好地方,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黄伯父这话从何说起?”许梁大惊失色,连连叫屈道:“这云山选址,乃是经过两位有名的风水先生看定的,他们说不行,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黄维中盯着许梁久久不言,半晌摆手道:“成,你小子嘴硬,老夫多虑了,我走。”说完,黄维中转身就走。
许梁慌了,几步绕到黄维中面前,拦住道:“伯父留步,侄儿知错了!”
黄维中顿住脚,又问:“是不是你干的?”
“是。”许梁点头道。
黄维中伸出手指直点着许梁,骂道:“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又朝门外喊道:“带进来。”
两名护卫押着个布袋罩着的人走了进来,一名护卫将那人头上布袋一揭,露出个蓬头垢面的←,脑袋,嘴里塞了布团,恶狠狠地眼睛死盯着许梁,神情愤怒。许梁定盯一看,大惊失色:“这是……谭志胜?”
黄维中问:“这么说你认得这个人?”
“是,这是已死的谭志成的弟弟,谭志胜,县衙里一直在捉拿他,想不到他会变成了乞丐,呃,他怎么落到伯父您手里?”
黄维中道:“他落在老夫手里才好呢,不然,天都帮不了你了。你跟我过来。”
许梁见到了谭志胜,自然明白肯定有出大事了。当下也不打岔,小心地将干伯父黄维中迎进正堂,又让人上了精致的点心,热茶,自己陪坐了,小心地问道:“伯父,这是怎么回事?”
黄维中喝了口热茶,摸着热茶杯,沉思会抬头问道:“老夫问你,你得仔细回答我。”
“伯父您说。”
黄维中一指屋外,道:“那个乞丐谭志胜下午曾偷偷地靠近县衙,想向抚台大人告状,幸好被老夫半道给拦了,他说,是你让那两个风水先生作假证,把大好的真如寺地界说得一无是处?”
“是……”许梁垂头道。
黄维中见了,沉思阵,点头道:“老夫明白了,你小子是不是想着咱们为了给一个太监立祠,对自身的声誉有损,日后为人垢病,所以才想方设法要搅黄了?”
“是……”许梁头垂得更低了。
黄维中半晌未说话,又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能这么想,老夫也能理解。只是许梁啊,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你要学会妥协,学会变通,不然,迟早会害了你自己的。”
许梁内心就更加不安了,身起长揖一礼,诚肯地道:“请伯父教我!”
黄维中见状,神色稍缓,摆手道:“你起来吧。”
许梁起身,看向黄维中,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黄维中道:“说到底老夫还是个念旧的人,你又是老夫亲自推举到建昌来的人,老夫心软,看不得你受委屈。”
黄维中神色一整,正色说道:“许梁,明日上山,无论如何,你得想办法将建祠的地点给定下来,而且这个地方还得让抚台大人满意,理由还得说得过去,哼,别想着随便指个地方糊弄人,抚台大人可是带了懂风水的人来的。”
“啊?这,这是为何?”许梁道。
“为了救你的命!”黄维中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几天前你私自带兵剿灭了建昌的那个什么猛虎帮,有人已经向朝**奏了,要查你。”
“可是,这谭志成事后被发现私藏兵器,图谋不诡啊。”许梁争辩道。
黄维中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骂道:“少在老夫面前提那些子虚乌有的证据,人死之后找出来的证据,里面有什么猫腻,你当朝庭里的那些子文武大臣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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