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出了大夫人的屋子,等在外面凉亭里的铁头迎上来问道:“怎么样,少爷,拿到大夫人的条子了吗?”
许梁失望地摇了摇头,学着大夫人的声调说道:“许家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树上掉下来的,那也是一文一两大家伙辛苦挣下来的。”走了两步,又捏着声调说:“大娘我恨不得一文钱啊,掰成两半花!”随即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铁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劝道:“少爷,你小声点,当心让大夫人听见。”
出了大夫人的小院,铁头苦着脸说:“没有大夫人的条子就拿不到银子,怎么办啊?”
许梁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哼,缺了她张屠夫,老子还就得吃带毛猪了?!”想了想,问铁头:“阿铁,你们做下人的每月都有银子领是不是?”
铁头一听,脸色一苦,捂着口袋紧张地说道:“少爷,我每个月才领两钱月银,我攒了两三年才也五两银子,那,那是我留着娶媳妇的,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许梁见了,哭笑不得,忙宽心道:“本少爷怎么会那么没品,要你一个下人的银子,我是想问你≧,,既然下人都有月银,那我堂堂许家三少爷,是不是也有月银啊什么的?”
铁头听说许梁不要他的老婆本,顿时放下心来,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江少爷,青少爷和茹小姐每月都会去帐房领一些银子的,想来少爷你也应该是有的。”
许梁听得大喜,回想了会硬是没想起来原来的许梁把银子放哪了,不由问道:“那阿铁,你知不知道本少爷以前领的月银子放哪了,本少爷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铁头吃吃地道:“那个,少爷,你好像从来都没在帐房领过月银……”
许梁听得大急,“阿铁,你想清楚了,是本少爷从来都没有领到过,还是从来就没去领过?”
铁头被许梁那几乎就要抓狂的样子吓得退了两步,认真地说道:“少爷你是从来没去领过!”他想了想又认真地说了句,“不过,我猜你也是从来就没领到过。”
“真是岂有此理!”许梁大怒,一脚将路边一盆兰花踢翻在地。
“谁在内院喧哗?”一声威严的喝问响起,随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只见一黄色长衫的马脸中年人带着两名小厮急步走了过来。
“啊,原来是梁三少爷!”那中年人抬手拱了拱,连腰都没弯一下,“内院管事杨林见过三少爷。”
许梁见了,轻嗯一声,问道:“杨管事有什么事吗?”
杨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刚老夫带人在内院巡查,听得有人在这里吵囔,就连忙赶了过来,原来是三少爷在这啊,哈哈。”他转眼看见铁头,立马摆起脸来,喝问道:“铁头,你是外院家丁,未得传唤不能随意进出内院的规矩你不知道吗?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外院干活!小心老夫扣你月钱!”
铁头听得急应一声,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许梁看着杨林,冷笑一声,“杨管事好大的威风哪!”
杨林嘴角抽动下,沉声道:“三少爷说哪里话,老夫受大夫人委任,担了这内院管事的差事,怎不敢竭心尽力办好差,刚刚老夫也是按规矩办事,三少爷若是觉得老夫处理的不妥当,自可向大夫人禀报。”杨林嘴角冷冷的笑意一闪而没,“三少爷要是没什么吩咐,老夫要接着巡查去了!”
说完,杨林带着两名小厮,大模大样地走了开去。
狗仗人势的东西!许梁暗骂一声,看准帐房的方向,急步走去。
许家许老太爷膝下有三子,长房许常昆现在管着许家大权,长房占据了许家大院的东南角,二房占了东北角,三房占了西南角,许老太爷独占西北角,帐房就设在四处小院相间的位置,据说是为了方便各房的日常银钱取用。
许梁踏进帐房门槛的时候,帐台上两名帐房先生正在拄着下巴打盹,许梁回想了下,脑中对这两个帐房先生并没有印像。他走上前敲响桌面,把两位帐房先生惊醒。
两个帐房先生一脸惊奇地看着许梁,一时没想明白这位爷怎么来到了这里。
“两位怎么称呼?”许梁问道。
“小的姓许。”
“小的姓杨,三少爷有什么吩咐?”
许梁暗道,这许家大院里姓杨的是不是也忒多了些。他对着那姓杨的帐房说道:“杨先生哪,我请来领这个月的月银的。”
杨帐房与许帐房两人对视一眼,杨帐房翻了翻面前的帐本,轻咳两声,说道:“咳咳,那个三少爷,您的月银好像还没有定下数目来,所以,呵呵,暂时可能不方便支取给你。”
许梁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当下也不恼,自顾自捡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对着茶壶嘴儿喝了一口,才对两位帐房先生说道:“本少爷也知道由于以前的疏忽,一直就没能按时领取月银,以致于多年以来帐房都没有本少爷的领取记录。”他十分大度地一摆手,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本少爷今天想起来了,正好一次性把以前没领的月份一块领取了,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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