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志向,只怕早被人给生吃活剥了,若死都不怕,志向一事,着实是好事,它让我们看到人生的无数种可能!”
“大人的志向,我是知道的,”郭冬道:“若非官场昏暗,大人也不必蜇伏于此,做个昏馈之官。如今,倒是有了希望。”
王县令举起了茶杯,道:“愿有生之年,可尽心尽力做一个好官,随心而不惧。”
郭冬似乎一下子也想通了,本就已胆怯不已,但是现在当年的不惧全回来了,心中升起股巨大的勇气,也举杯道:“……愿在商场,开疆拓土,将郭家的生意做遍大江南北。方不负我承下的罪业。”
两人以茶代酒,狠狠一碰杯,一饮而尽。凉到冰的茶,却也浇不灭心中的热血。
赌了。人生不就是一场豪赌吗,输了,也认输了,但未输时,尽全力而为。不回头,不后悔。
郭冬一回家就将管家准备好的备礼拿了出来,取出好几样贵重的剔除了,才叫管家备马。
管家不解的道:“家主,这,这将贵重的剔除了,这礼未免有点寒酸,本就是为王先生备的,这样,只怕……”
“不碍,礼轻情义重,王谦早不在晋阳,今日去的是他徒儿家,你小心挑人,不要盛气凌人的仆人,若有轻慢,回来鞭死他们。”郭冬沉着脸道。
“是。”管家忙去挑了人,将礼物重新封好了。
郭冬又加上了一些酒水和寻常的糕点之物,看上去实在普通,可是他却万分重视,此时正是年节里,他抛下来往送礼的几个合作的大户人家的事物,抛下那些所有的生意客套与来往,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去拜访林大虎家一趟。
郭冬上了马车,还有点不放心,道:“还有何疏漏没有?!”
“打听到他家有两个女娃,一个八岁,一个六岁,”管家道。
“去库房挑些上好的棉布来,要颜色鲜亮些的,不要绸布,要棉布,别弄错了……”若送了绸,反而叫人家心中不自在了。
管家亲自跑了一趟,又加上了好些家中过年准备的食物之类的装了好些个食盒,这才都抬上了马车,用的都是极普通的盒子,并不贵重。
郭冬这才让马车出发。
到达巷子口的时候,好些小孩正在放鞭炮,一声连一声的,一惊一乍。
窄巷子,透着乱,但却有生活的气息。
郭冬下了马车,到了王谦家隔壁的林大虎家院子门,林大虎看到有人来,倒是一怔,大过年的,别人家迎来送往,全是亲戚,但是他家里却冷清,马氏娘家逃难走了,根本没人来去,至于林家,不提也罢,加上小遥走了,一家人过的实在伤心着呢,乍然见到有人拜访,确实挺意外的。
“这位是?!”林大虎迟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