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不肯说话。
“你不必为难,”王谦道:“是否担心自己背信弃义,或是早与他有所约定?!”
阿金点头,道:“先生,先生寻他,究竟是……?”
“是好事,为他寻一个去处,”王谦笑着道,“我骗你作甚,你寻他来便可,他不会怨你的。”
阿金犹豫良久,却没有事先答应,而是道:“那我与他商量一番。”
“也好。”王谦并不勉强。
阿金似乎有很多的话想问,犹豫良久,才道:“先生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看出我与他之间的联系……”
王谦只是淡笑不语。
阿金见他不答,只能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七上八下的走了。
路遥道:“上次见那个道士,却没来得及与你说,那道士两肩之上一直趴着两个小鬼,一直在嘶咬他,他身上也是不干净的,不是什么正派人,这样的人,我并不确信他会不会因利而忘义……”
王谦道:“他既肯收留阿金,心中便有一丝善意,这乱世之中的人,想要挣扎求生,又有谁身上是完全干净的呢。各人自有其因缘,就算身上有血,有命案,也是冤有头,债有主。”
“说的也是,”路遥自嘲的道:“天下为熔炉,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唯有在这熔炉之中挣扎罢了。”
阿金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匆匆去了破道观寻那老道士,那老道士正在将土中的叫花鸡给扒出来,一听王谦说要见他,他喜的连烫都顾不上了,喜悦的道:“他要见我?为何?!”
阿金苦着脸道:“我也不知,就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也坏不到哪儿去……”老道士喜悦不已的道:“那吃完鸡,我们就去见他……”
“哪儿来的鸡?”阿金道:“又是偷的?!”
老道士不答,只顾闷头去吃了。
阿金不说话了,两人闷头吃完,便来了王家院落,此时路遥与王谦也正好刚吃完饭,见老道士来了,便让了进来。
那老道士一见师徒二人,当下什么也顾不上,只是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只差五体投地,道:“……高人,拜见高人,老道先前实在是失礼了……”
老道士衣衫有点破,可是,却形容略微有些狼狈,表情也微有点不自然,似十分讪讪。
王谦打量了他一眼,正式的开始看他的面相。
路遥正色道:“老道士,你手上可是有两条命案?!还是幼儿的性命……”
那老道士原本忐忑不安至极,一听这话,人就一瘫,也跪不住了,一下子就吓的瘫软在地,脸色发青,难看至极,那冷汗便如冷曝一样落下来。
路遥见他双眼呆滞,讷讷不言,心下便有数了。
老道士打听过这两师徒的名号,哪里不知道六个月前镇惊晋阳城内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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