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他的行李拿来了,他回去不知道怎么说。
“明天回去,后天我也上班了。”说到上班,荣峥看着安瑞,“怎么样,要不要跟哥混?”
“好啊。”安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唐易挑眉,“安瑞,你就不怕他把你给卖了?”
“现在男的本来就不值钱,何况我长得又不好看,就算要卖,也是先卖你啊。”安瑞看着唐易道,“你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卖,我这样,他应该不会卖的。”
宫钰捂着肚子笑了,“哈哈,唐美人,你绝对是勾栏院的头牌。”
几个人在边上一边说一边看,不知不觉,念经焚唱已经颂完,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人,而此时,安苡宁还没有醒过来,这让边上的几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姓秦的,秦只是你的姓,没想到你还真禽,兽不如了,一个病号你都不放过,真是够没人性啊。”
边上的宫钰一边眨着暧,昧的眼神一边开口嚷着。
荣峥嘴角抽了抽,九叔还真…
秦墨目光凉凉的扫着他们,黑眸眯了眯,正想起身时,安苡宁已经幽幽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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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外,人头窜动,上香的人排了很长很长的队。
“秦墨,刚才诵经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有点不安。
希望佛祖不要怪罪她。
秦墨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把她揽在怀中,“姑姑不是说了找人念经驱邪么,我们只是驱邪,不是祈祷,没关系的。”
安苡宁听言,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抬起手,她看了看手上的红绳,“这个也是做过法,开过光的?”问道。
“恩。”秦墨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是无神论者。
她本不喜欢红色,此刻看到大红色的红绳绑在手腕上,白希的皮肤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忽然,她伸手抬起秦墨的手,也看见他的手腕处多了一根红绳,没由来的,她抬起头朝着他笑道,“你说,我们带这个,会不会被人笑啊?”
他手上带着名表,无可厚非,但是让他带这么一根红廉价的红绳,怎么都觉得跟他的气质不搭。
“要不,你别带了,我自己带就好。”
别等会宫钰和唐易他们又该笑他俗了,连她都觉得怪,何况是他呢。
只是,既然开了光,不带好像有点可惜。
秦墨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们是一对,要带一起带,大不了到夏天的时候我带在脚上。”
他也觉得一个男的带跟红绳很怪异,不过t市的人兴这一套,带着她也许会心安一些,既然这样,那么他带跟红绳又有什么呢。
听言,安苡宁笑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公,你真好。”
秦墨嘴角一勾,眼角都泛滥着笑意,“那边有棉花糖卖,要不要买一串,恩?”
对面的小摊,老板正在卷着棉花糖,小摊周围好多情侣,女的拿着一串大大的棉花糖,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他想,她应该也喜欢的吧?
安苡宁一看过去,当下激动的跳起来,“要,我要买…”
棉花糖充满着童年的味道,小的时候,爸爸和姑姑经常给她和弟弟买。现在看到棉花糖,那种甜甜的感觉又上来了。
秦墨看到她如此激动,果真押对了。
安苡宁拉着秦墨到小摊旁边排队,秦墨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要不要也来一串?”安苡宁一边淘零钱一边问着他。
秦墨嘴角一抽,“你买就好。”
拿着棉花糖在人群中走,这样的画面他想想也有些扶额。
人比较多,两人等了几分钟才等到,付了款,安苡宁拿着一串大大的棉花糖,一脸的高兴,笑的连双眼都完成了月牙状。
“秦墨,我们拍张照留念吧。”
安苡宁一边开口一边掏出手机,而她出门的时候已经带了自拍杆,拿着自己的手机拍了几张又拿着秦墨的手机拍了几张。
“你手机的像素比较好,等会回去你传给我。”
没等安苡宁翻看完照片,手机就被秦墨抢了过去,“我还没看完呢。”
想要抢回来,秦墨却躲开了,“那天让你自拍你不愿,这几张,我留着发朋友圈。”
那天?
没由来的,安苡宁脸色一热,舔着棉花糖不说话了。
秦墨看着她绯色的脸颊,嘴角一勾,收起手机,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那边有扔圈子的,我们也玩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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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秦老捧着日历,一脸的高兴。
原本昨日送走大女儿他有些难过,今儿一早接到儿子的电话,说安爸爸已经同意他们的事儿了,让他有空的时候找了好日子,两人先把证给领了。
领了证,就是正经八百的合法夫妻了,也是名正言顺的秦家媳妇了,秦老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想好消息来的这样快,他能不高兴?
“秦老,先用早餐吧,吃完早餐在看也不迟。”吴叔看了看时间,赶忙过来提醒。
大小姐走后,三小姐和六小姐也上班了,家里又只剩下他们两,怪冷清的。
秦老合上日历,“老吴,等过了初五,这房间该动工了。按老九的意思,领证的日子越快越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免得夜长梦多。”
“秦老,咱们不是风水师,挑日子可是很讲究的,要不咱们请人看吧。”
秦墨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结婚挑日子什么的,还要看生肖,生辰八字什么的,重视一点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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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玩了两三个小时便回了医院,而两人刚到病房,主治医生就送检查报告过来了。
“病人康复的很好,等会办了手续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以后还是得注意,特别是注意营养的摄取量,高度发热次数多了,会影响大脑的功能,比如记忆力衰退、反应迟缓等问题。”
“谢谢。”
秦墨看着报告单上的结果,眉头蹙了蹙,“你先坐一会,我去办理手续。”
秦墨走后,安苡宁起身收拾行李,忽然发现,原本在墙角跟她行李放在一起的安瑞的行李不见了。
于是,她拨了电话。
“安瑞,你的行李呢?”
“姐,你先跟姐夫上去吧,我跟峥哥明天在回a城,爸这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就放心吧。”
这边,荣峥和宫钰唐易他们玩的开心,安瑞在一旁跟着玩,也觉得开心。
他这样的年龄本就是爱玩的,他更愿意跟荣峥玩。这并不是他不喜欢秦墨,而是秦墨给他的感觉,很威严,在他的面前他放不开。
挂了电话,安苡宁躺在窗上,沉思着安瑞的问题。
弟弟已经满十八岁了,而他的学历,初中都没有毕业,隐隐的,她开始担心他以后的前途。
没学历,没有技能,以后他怎么生存?
他不是富二代,不可以啃老,越是想着,安苡宁的心思也沉重了起来,就连秦墨回来的她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秦墨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担心起来,“是累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秦墨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安苡宁摇了摇头,“手续办好了?”
“办好了,搬离时间截止到下午六点。”秦默看着单子上的备注,说道。
“恩。”安苡宁点点头,随即拉着被子往身上卷。
秦墨黑眸幽幽的看着她,“刚才在想什么,恩?”
眉头皱的那么深,是不是有心事,还是不想回去?
“没什么。”安苡宁的声音有些闷。
“是不是想岳父了?”秦墨问。
安苡宁没有说话,继续把脸埋在被窝里。
秦墨见此,把棉被拉开,“苡宁,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回镇上吧。”
毕竟,她刚回家一天,第二天就病了,团圆饭都没有吃,想来是心里不舍的。岳父也是不舍的吧,只是…
想了想,秦墨也替她难受。
人的出生是不能改变的,她父母是谁,是好是坏,他不能改变什么,只能以后尽自己的能力去对她好。
但是他也知道,亲情和爱情是不能代替的,他只希望自己的父亲以后给她更多的关爱。
听言,安苡宁坐了起来,伸手抱住秦墨,脑袋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心中怅然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
“我舍不得我爸,我爸也是舍不得我的,如果我回去,他也难受,就这样吧,以后多接他来a城跟我们就好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安瑞。”
安苡宁把心中的困扰说了出来,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其实她也知道,爸爸更喜欢的还是镇上的家,a城在怎么有她和安瑞,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等回a城了,你问他愿不愿意去学校,如果他愿意,我这边给他安排。”
“我弟从小就不喜欢念书,回归学校他可能是不愿意的,但要他去上班,也不知道有什么工作能让他做的,我担心的是他没学历没有技术,以后怎么办?”
“安瑞跟荣峥混的比较久,听荣峥说小舅子对游戏比较感兴趣,不如让他从这方面入手。”
秦墨的话,安苡宁抬头看着他很久,才问道,“这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想过了?”不然怎么知道安瑞喜欢游戏。
嘴角一勾,秦墨笑了笑,俯身轻吻她的额头,“老婆,小舅子不仅是你弟弟,他也是我亲人。”
这句话,比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还要让她感动,那种强烈的感觉就那么涌上心间。
“老公,我想,这世上,没人会像你对我这么好了。”安苡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贴上他的。
也许,他最吸引她的地方之一,应该是爱屋及乌吧!
这一刻,安苡宁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都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她上辈子是修了多少福分,在今生才能遇到这么一个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