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长袖一挥,八团阴神灌入了八个躯体中。
连云道中修为最高这个不好说,前五有谁,绝少不殿主。
只见金光落在身体内,阴神躯壳脱落,真识化作一点明光回了肉身,顿时醒了过来。
七人立刻醒了过来,睁开了眼,这时却是下午,阳光洒了进来,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淋浴中。
七人都有些恍惚,几如在梦中,只听着上面有个地仙咳嗽一声,七人不由全身一颤,这才醒转过来,一起向着殿主稽首行礼。
殿主知道这次过份了,肯定这七人有着想法,但却并不在意。
只见这殿主笑了笑,说:“你们这次辛苦了,这次回来,就加三千道功,别的杀敌数另计,你们携回的阴神,已经去掉烙印,可以由你们吸取,省得一年打磨的法力!”
“你们回去休息,七日后来此殿,都有道种可授。”
七位弟子闻言一震,冥土这行,说是没有怨恨这是假着,但真种是成仙之根,长生之路坎坷难上,唯有永恒才是追求,种种爱恨情仇只是过眼云烟,眼下还需忍耐才是,于是这七人都不作声,再次起身稽首,向殿主和长老行礼。
长老见了,都是还礼,此时无话,七人退了下去,这时都看都没有看殿中还有一个身体。
殿中长老见此,一个长老起身,叹着:“这次怕是有难解心结了。”
殿主听了,端容说着:“这很正常,要是我处于这情况,都会寒了心,但这就是法度!”
“战争哪有不牺牲。我们道门平时都注意招揽人心,却不会因此有着顾忌。为了大局,随时可以牺牲,这七子就算寒了心也只得屈从!”
“要是忍耐了,就是聪明人,我们都是这样过来,要是有怨望,就此贬落,从此再无机会进步,严重者可处死!”
殿主淡淡的说着,眸子清冷扫过。反正杀的人多的是。再杀些也无所谓,于是问着:“你们说是不是?”
各个地仙都是默默,三百年前,群仙逍遥,哪有此事?
只是大战改变了一切。
过了片刻。一个地仙看一眼殿主,说着:“不过事情还没有完结,这上百道人的阵亡,是件大事。”
殿主的确有权说“牺牲”,但是同样要承担责任。
又一个长老就说着:“殿主,这事我会青章上奏给道君,并且给道宗上书。”
又一人插口说着:“这上百人算不算战死?”
殿主见着众人发话,感受到了汹涌的暗潮,默默片刻。突一笑,说:“当然,师兄上书是你的职权,我不会阻挡,至于这百人,全部算是战死。要给抚恤,具体就由我来出。”
说到这里,殿主思量着笑着:“这件事是大过,也是大功,抚恤不但是本人,还需照顾家人,立碑记事,这样才能安抚人心,免得有小人兴风作浪,凭空添了戾气!”
说着指着斜在地上的一具肉身,说着:“比如说这个杨玄,就是有功嘛,虽本识受损,断了仙途,迷了心智,但是我们道门还要礼送回乡,雇人照顾,使其安康百年。”
有个地仙就起身欠了欠身,笑着:“殿主既是这样说,那就按照这个办!哪余下的七子怎么样处理?归在何门?”
殿主听了,沉思着踱步,良久,说着:“这七人,我本来是想着不再伸手,都留给师兄弟,只是其中有一人,就是王存业,这人性情桀骜,怕是难压的住——我想亲自收进门,压一压,琢一琢,给他留些进步余地!”
听了这话,地仙都是默默,这王存业,怕是再难有“进步余地”了。
王存业这时出了大殿,太阳西倾,站在台阶上,见得三丈主殿巍峨威严,左右宫亭榭台阁,在阳光下云蒸霞蔚,心中不知道啥滋味。
检查下自身,自己算受损最小,但是长时间的离体,也让精血有所亏损,不必有镜子,都知道自己有些苍白。
胸腔中波动让王存业惊醒了过来,咳嗽了几声,思量有顷,放眼看去,远山郁郁葱葱,精神一震,自向下而去。
修行到现在,都是一路坎坷而来,不过危险虽大,这次收获也多,别的不说,杀得的大量鬼兵鬼将,转化的精气还在没有消化。
而阴神本来没有破解完毕,但是这时殿主却示着大方,将余下的阴神送给七人消磨,本来只能获得些法力,说不定还有些隐患,但对王存业来说,却是大有裨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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