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他,小女孩搬了塑料张凳子过来道:“大哥哥,坐”
徐临渊坐下后,小女孩就问道:“大哥哥,现在要看吗?”。
老人觉得徐临渊是有钱人,人家可能会嫌屋子脏,也没有再多客套,就道:“小哥,那间屋有张小铃的书桌,你在那看吧”
说着,就领着徐临渊进了另一间屋。
这屋间面积也不大,房间收拾布置得挺整洁,除旁边一个帆布衣柜,里面摆放着两张旧木制的小床外,唯一崭新一点的就是小床旁边的那张书桌。
书桌前的墙上,挂上好几张奖状,还有小女孩画的画,以及一张母女二人的合影照片。
小铃将书桌收拾了下,老人就将那幅画拿了出来平放到书桌上缓缓撑开,尺幅倒与书桌差不多大,有个四平尺左右,上面的字是汉隶写就,颇具功底,很老辣。
按从李老那里学来的皮毛,徐临渊重点看了下这幅字的用印,首尾都十分讲究,起首章、压角章及名号章都很严谨有度,并不像是乱盖上去的。
而这幅字的边缘,也被装裱过,做成了挂轴,虽然整体看起来陈旧了些,但也没有明显的磨蚀或破坏的痕迹,整体而言这副字给徐临渊的感觉,他的艺术成份很高。
那位老人家在看着这副画时,呢喃道:“小哥,这副画是我61年去京城参加高校文科教村拟定会议时,当时有幸遇到潘天寿老先生,那时年轻,见到潘老先生激动之下,于是向他求了这副字,如今我已珍藏了40多年了,如果不是女儿这次出意外,我实是无法割舍这幅字啊”
徐临渊倒有些好奇道:“老伯,小铃父亲是做什么的?”
老人一听这话,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唉,也不怕小哥笑话,找了个白眼狼女婿,外面鬼混不说,还把家里败了个精光,在小铃三岁的时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离了”
在老人说话的功夫,徐临渊已经通过晴渊号扫描,得出了这幅字纸张的年代,确实是六几年的,再通过对老人了解,觉得这幅字应该是真的。
他原还想打电话问一下安老,但随即想了想,不管怎么说,这一家人条件很差,老的老,小的小,都要靠一个女人养活,挺不容易的,就算这幅字是假的,他买来也不后悔,至少能帮这一家人渡过难关。
于是徐临渊道:“老伯,这幅字是潘天寿的作品,具体行情我也不太懂,不过以这尺幅算的话,你就出个价吧?”
老人也是有些诧异,用商量的语气,道:“小哥,既然你也不懂行情,我也不敢卖你那么贵,难得你信得过老头子,小铃他**的医药费和手术费大概还差两万八,要不你给三万吧,要是贵了,等以后小铃妈出院,再赚钱退给你,我们一家记着你的恩”
徐临渊有些愕然,这老人家竟这么朴实,只要医药费和手术费,其实这副字他觉得就算按每平一万,那也有四万了,如果是真的话,估计还要更贵。
想了想,道:“老人家,既然这样,那我先给你三万,等我拿去鉴定以后,若价格还要高,我再补给你一部分,若是低了,那就都算我的,我也不会让你们退的,你现在跟我回车上,我给你取现金吧,或者我直接送你们去医院吧,别耽误了病人手术”
“那就谢谢小哥了,我们一家会记住你的恩情的,对了,忘了问小哥贵姓?”
“我姓徐,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不会耽误小徐你的事吧,你要是有事就先忙……”老人迟疑着道。
“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走吧……”徐临渊说着,就拉着小铃的手下了楼,小铃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懂事的小姑娘天真地道:“大哥哥,你真好”
徐临渊笑着捏了捏那张可爱的小脸蛋,等老人把字轴小心好收用布包裹起来跟了上来,徐临渊搀扶着老伯就下楼上了车。
路上,通过交谈得知,小女孩叫林铃,母亲叫林爱萍,目前正在宁州人民医院,徐临渊直接开着车着老幼送到医院。
到了医院,老人腿脚不方便,徐临渊帮着去将病人林爱萍的手术费和医药费交齐之后,又将剩下的两千现金交给林老伯之后,干脆又将车里的水果零食什么的又搬了几箱送给小铃,让他们过年,临时走时,他又帮老人打了个电话,叫了林爱萍的一个同学来帮忙照顾……
事情处理完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才又开车去超级市场买好东西,急忙往家赶,正好他打算过两天去拜访下杨老他们,那幅字如果是真的,倒可以当礼品,大过年的,老人家应该不会拒绝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卖字的爷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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