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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为母则强,前一秒还哭哭啼啼、软弱不堪的女人瞬间凌厉起来,牙关紧咬,双手握拳,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如今岑氏家大业大,还不是你们夫妻一分一厘,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忙活大半辈子才置下的家业让不要脸的小三儿坐享其成?”
秦蓉目露愤慨:“我就是毁了也不会便宜那对母女!只是振东他……太让我寒心了!”
岑云儿攥紧母亲的手,“妈,你还有我和朵儿,我们姐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还好……还好我还有你们姐妹俩……”说着又开始抽泣,只是比之前的阵仗要小很多。
陆卉也低声劝慰了几句。
“……我实在没想到老岑也会犯这种错误!是,我承认,男人在外面有些时候确实需要逢场作戏,这些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随便撒种?!听说那个女人的孩子跟云儿差不多大……”
秦蓉接过女儿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
“阿卉,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如今又是亲家,有些事我也不瞒你。那个女人就是振东的初恋!”
“什么?!就是那个……”陆卉大吃一惊,显然在此之前对这位“初恋”已经有所耳闻,但碍于岑云儿在场,她没敢把话继续说下去。
秦蓉朝她摆摆手,“不用避讳,我都告诉云儿了。”
岑云儿朦胧着一双泪眼,点了点头。
“她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蹦出来,还带着老岑的私生女?!”
“那个贱人,当年明明收了我妈的支票,答应离开振东,谁知道她竟然出尔反尔,在我怀上云儿之后,又贴上来纠缠振东!”
“这么多年,你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振东说,他是两年前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联系过。”
“你信他?”
“我找人查过,他和那个女人除了在我怀云儿的那段时间有所往来,之后确实没再见面。”
“这么说,振东也被蒙在鼓里?”
秦蓉目露怨恨,保养得宜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
“那个贱人潜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天,想给我当头一击!我、我绝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咳咳……”
岑云儿连忙把水喂到她嘴里,“妈,你喝口水。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生什么气?那个私生女到底是不是爸的孩子还不清楚,就算她是,也休想分到岑家一毛钱!”
“对!马上联系医院,先做亲子鉴定!还有,让张律师走一趟,我要知道遗嘱的全部内容!”
陆卉吓了一跳,“老岑竟然把遗嘱都立好了,那他的病……”
说到这里,秦蓉哇的一声,毫无预兆地干嚎起来。
不仅陆卉和岑云儿吓了一跳,连站在远处的谈熙也惊得全身一颤。
这女人学唱京剧的?
咋呼起来还有模有样,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阿卉,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恨他,可又舍不得他……癌症啊!如果化疗失败,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叫岑振东的男人了!那是我丈夫,我两个女儿的爸爸,我们一起走过了三十多年,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
谈熙听得头皮发麻,这老女人说话怎么跟言情小说一个样?瘆得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呵,城里人真会玩!
听到这儿,谈熙也算明白了。
一句话,老公要死了,老婆发现遗嘱上除了她和她生的孩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人和她生的孩子来抢食儿,所以悲伤并愤怒着。
现在诉完苦,三个女人开始围拢商讨对策。
一个说,要直接找小三儿摊牌,大不了又玩玩当年那套,给点钱打发了。
一个说,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对母女,要找人给她们点教训。
还有一个说,干脆直接修改遗嘱,让那两个人一毛钱都分不到!
“阿蓉,你糊涂了。”陆卉叹了口气,“既然遗嘱上有她们的名字,又怎么会是你一点小钱就能打发的?”
“还有你云儿,未经当事人同意随便篡改遗嘱是犯法的,而且律师那关你就过不去!我可听说张律师是老岑的心腹,有他在你们就别想打改遗嘱的念头,除非你们说服老岑,让他点头同意。”
“不可能!他已经铁了心要这样做,之前我和云儿朵儿都轮流劝过,他一概不听,甚至还想把自己手头上的干股送出去!”
“送干股?!看老岑的态度,事情好像有些棘手……”
秦蓉目光微闪,握住好姐妹的手:“阿卉,我知道你办法多,现在我和云儿已经是黔驴技穷,就盼着你能出个主意。”
陆卉沉思半晌,“既然老岑这边雷打不动,那就从那对母女身上入手。”
“可你不是说,她们不好打发,那……”
“谁让你用钱去打发?只要抓住把柄,还怕她们嚣张?”
“把柄?”
“你不是说那个私生女和云儿差不多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如果出点什么艳照事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谈熙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没了兴致,正准备走开,却在下一秒猛然停住,惊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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