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的错?”白釉好似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一般,用讥讽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佟铁鑫。
“你怎么可能会有错?你的选择那么精明,那么英明,生活有娇妻相伴,事业有岳父撑腰,背靠苏家那棵大树,你的事业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首富了,你又怎么可能后悔呢?”
“你应该很享受你现在这样的幸福生活,成了首富,成了大企业家,成了大慈善家,是国内企业家的楷模,被一众人崇拜着,爱戴着,生活如此的多姿多彩,哪里需要后悔?”
白釉用讥讽的声音吧这一段话说完,然后嘴唇勾了勾,那么笑意不由自主的涌到脸上来。
对于白釉的这些话,佟铁鑫自始至终没介绍过一句话,他就那样默默的看着对面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他恨过她,实实在在的憎恨过,可他却依然抑制不住的去想她,念她,甚至把她留在佟家大院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收好,好似深怕被人知道就弄坏了似的。
后来,他才明白,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是在爱着她,把她放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不去浇灌,可那颗思念的种子却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根本无法连根拔除,而且越去拔思念就越深。
所谓根深蒂固,估计就如他对白釉的爱一般。即使二十几年不去提起,可依然默默的心里生长,渐渐的融入骨髓里。
“那个孩子,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去流掉的?”佟铁鑫再次提到了白釉离婚时怀着走的那个孩子。
“刚不说了吗?是在为你和苏雪琪的孩子抵命的情况下流掉的。”白釉的神色淡漠疏离,这话就好似跟一个极其普通的顾客看一样。
“为何,不回来找我?”佟铁鑫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眼眸已经猩红,死死盯着白釉的脸,好似要把她的脸给看出一个洞来。
白釉听了他的问话反而是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笑声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的凄楚,心底那抹尘封太久的痛被揭开,痛得她眼泪都差点滚出来。
“釉釉。,。。”醇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白釉即刻把脸上的笑容收敛,转身,张文清人已经到跟前了。
张文清很自然的执起她的手,和她并肩而立:“找你会儿了,见你半天没出来,便又进来找你。”
张文清的声音恍如三月的春风吹进白釉的心里,让她那颗刚刚揭开的尘封的盖子又轻轻的盖了回去。
一切,都在瞬间恢复平静,白釉已经缓过气来,那股痛也随着张文清温暖的手逐渐的消失,最终无影无踪了。
张文清看到站在对面的佟铁鑫,面带微笑的打招呼:“铁鑫,这么巧,你也来逛科技会展?”
佟铁鑫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响起:“是有些巧,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俩个年龄相晃的男人,一个透着霸气,一个透做儒雅,就这样彼此对视着彼此,谁也没有闪躲,没有退缩。
看着手牵手肩并肩站在那的一对璧人,佟铁鑫衣袖下的手逐渐的握紧成了拳头,而她的眼底,却早已经染上了一片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