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我们一起回家!”马跃悠在前面走,许昌林跟在她身后,甚至东西也不买了,马跃悠大步跑,许昌林也跟着追,一直到回村的大路两人便一前一后这么走着。
“阿悠,我帮你写春联!”
“阿悠,你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
“阿悠,过几日我来帮你打扫卫生!”
马跃悠被他气笑了,这些话要是让大兄知道定不顾身上的伤打得他下不来床,别说过年了必躺到来年麦收。
“许公子,先生没教你——”
“先生都教我了,只是我,想帮你,这跟我喜欢读书,读什么书都没有关系。”马跃悠转身看着他微眯的眼睛。
“这跟我有关系,你严重干扰到我的生活了。”马跃悠板着小脸严肃说道,在她眼里男女有别是屁话,但是村里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尤其现在她大兄病着,他们家全靠她一个人支撑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流言。
“阿悠——”许昌林不敢再追,直望着少女大步而去的背影。
“阿姐,阿姐,你买了什么回来?”小萝卜在村里玩耍,一看到自家阿姐,边喊着奔过来,“我说要告状,大兄没敢起来,我有给端饭菜。”
马跃悠每每见了她家萝卜头心情都会大好,掏了糖给他吃,牵着小手儿一起回家。
马月明在前屋的小灶下生了火,手里拿着本书,许久维持着一个姿势,火焰焰的光在他消瘦的脸上跳跃。
“大兄,我们回来了!”
“大兄,我今儿买了许多东西,你要的辣椒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买了些红纸,过年的时间叫小祥写对联!”
马跃悠话音刚落,却见着马月明直勾勾的瞪着她,不同以往的淡漠眼里带着失望和谴责,马跃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年,未来三年,我们都不贴红联,爹娘尸骨未寒,做子女的无法拜祭已属不孝……”
“是!”
马跃悠自知闯了祸。
腊月二十二,村里开始杀猪,猪叫此起彼伏很是热闹,小萝卜终于抵不住诱惑奔奔跳跳往村里去了,马跃悠将屋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马月明闲的没事,脸色越来越难看。
“马跃悠,我娘喊你到我家吃杀猪菜!”里正家的小娘子在大门外,马跃悠将饭菜与马月明放在锅里热着,许家村有规矩,每家杀猪都要人帮忙,前几天里正娘子叫她去。
马跃悠与小娘子并肩走着,总觉得这小姑娘一直盯着她看,欲言又止的纠结着,等到了里正家里,那二百多斤的猪已经被几个汉子绑到了架子上,白嫩嫩的,猪把头正在掏内脏花油,其他人都用烫猪水泡脚呢。
那几个人马跃悠面熟,但叫不上名字,她与村里人不熟,除了几个妇女姑娘。
“阿悠,快来帮忙搅面!”早来帮忙的红梅一见马跃悠,立刻吩咐道,她面前放着一大盆血面,村里人都喜欢用荞面搅猪血蒸,出来的吃食叫血馍馍,用肥瘦合适的五花肉连着猪心,肝,肺,放上蒜苗葱花一起炒绝对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