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孔安是个人精,连忙去安抚那个最言辞不善的男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今天的差钱,我来补,玩个开心最重要。”
南亦冷地一笑。
抓起了白言尔,直接出门。
身后孔安含笑的声音仍旧传来,“白小姐,你不用去试镜了,《长安》剧组的女三号是你的了。”
剩下的话被南亦狠狠的关门声阻隔住了,白言尔什么都没有听到。
南亦抓得白言尔的手生疼,她觉得热,又觉得难受。
“南亦,我疼。”
南亦一把甩开了她。
眸色阴沉,他的嗓音紧紧地绷着,喉结艰涩地动着,“他呢?他就这样作贱你?”
他是谁?谁作贱自己了……
白言尔想生气。
可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无法支撑住怒火。
南亦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两颊坨红,眼神迷离,眼底里雾气弥漫,因为干渴,红唇有些滚烫,她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还是觉得难受。
南亦脑子里紧紧绷住的神经终于“啪”一声断了。
“白言尔。”
白言尔被他一拉,原先握在手里的房卡掉落了下去。
南亦看着地上的房卡,瞳孔微微一缩,深吸了一口气,眸里寒光大盛,“谁给你的房卡?”
白言尔觉得耳边轰鸣作响。
她什么都听不到。
南亦在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却发现孔安给他发了短信,“南律师,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后面还附上了房间号。
南亦彻底冷下了脸。
眸光像是刀刃。
所以白言尔收下了房卡,她愿意用身体来换么?
他回复了一条,“你觉得我好这口,我还没这么重口,一个早已经结婚生子的妇女?”
他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南亦不知道白言尔家里在哪里,白言尔却一直往他身上贴了过来,“我热……我难受,南亦。”
南亦什么都没说,一把扛起了她,放在了肩头。
出了会所,直接上了车。
黑色的车子融入了车流里。
车里的人却依旧不安份,她原本身上就只穿了薄薄的烟灰色长裙,她却还在撕扯着自己的领口。
南亦一边开车,一边还要按着白言尔。
开车的速度很慢。
好不容易才到了公寓,白言尔还在拉扯衣服,南亦冷着脸,脱下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她。
顺便用袖子绑住了她的手。
时间还不算晚,电梯里还有许多人,南亦抱着白言尔,白言尔又衣衫不整地挣扎,众人看南亦的目光都有些诡异。
只是这栋楼居住的人非富即贵,所有人也只敢看看热闹。
南亦推门进去的时候,南瑾夔正在客厅看电视,他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爸爸突然回来,吓了他一大跳。
他才想着要用什么理由和爸爸解释,他作业已经做完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注意到爸爸怀里的人。
好像白姐姐哦。
南瑾夔站起来,“爸爸,这是白姐姐吗?”
白言尔的脸被他按在了怀里,只能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南亦淡淡命令:“去做作业。”
“哦。”
南瑾夔才不会乖乖听话,他跟着爸爸去了卧室,看着爸爸把白姐姐扔在了床上。
然后白姐姐挣扎着,她的头终于从大衣里出来了。
一张脸红扑扑的。
南瑾夔也脸红了,白姐姐真好看。
南亦皱眉,“南瑾夔,爸爸还有事情。”他顿了顿,看了下时间,“而且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南瑾夔却说:“爸爸,我想和白姐姐说话。”
“……”
“爸爸,那我明天早上还可以见到白姐姐吗?”
床上的白言尔已经开始脱裙子了,南亦的太阳穴跳了跳,弯腰抱起了南瑾夔,把他送回了房间,又叫了保姆过来,命令南瑾夔快点睡觉。
房间里的白言尔正在和背后的拉链做斗争。
南亦不知道她到底喝了什么,才会成这样,心里的怒火却越燃烧越旺,三年过去了,她一点都没有长进,三年前,她在酒吧工作,还懂得避嫌。
如果今晚他没来,她又会在谁的床上?
白言尔看到了南亦,她想清醒,头却越发的昏沉,“热。”
南亦眼看着白言尔,面无表情,重新抱起了她,她却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磨蹭着,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上。
南亦深呼吸,一把将她放进了冰冷的浴缸里。
打开了水流。
水流温热,却让白言尔身上的燥热舒缓了许多。
南亦又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了进去。
折腾了好久,等南亦冲完澡,白言尔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
南亦克制着自己,动作很快地把她衣服剥了,随意地给她擦了擦身体,用浴巾裹紧了她的身体。
南亦也躺了进去,看着白言尔的睡颜。
忽然有些恍惚。
时间仿佛穿梭了,回到了三年前,她常常在他的怀里入睡,静谧又安静。
淡淡的灯光下,她的长睫毛落下了浅浅的阴影。
南亦抿唇,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脸颊,又猛地收了回去。
突然的,有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不是南亦的手机。
南亦的目光顺着手机铃声看向了床头的小包,那是白言尔随身背着的烟灰色小包。
手机铃声很执着。
不停地响着。
南亦下床,走了过去,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Derrick。
南亦冷下了脸,眼神冷漠,下颚紧绷了起来,空气里都停滞了一般的冰冷。
Derrick。
意思是统治者。
这么嚣张的名字,只有三年前带走了白言尔的那个男人会取。
这几年他查到的资料不多,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部分产业。
南亦冷笑了下,接起了电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话筒里只有电流的细微声。
彼此都明白,彼此是谁。
南亦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他看了眼床上的白言尔,却无法避免地想,白言尔现在躺在了她的床上,可是过去的几年,她在这个男人的……
他想挂断电话了。
那头的白言斯说话了,他的声音冷淡,却带着毫不客气的威压,“南亦,立马把白言尔送到楼下,我的人在等。”
南亦攥紧了手机,他沉默了一下。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么?让她孤身一人来港城闯荡?”
南亦不想和他说什么了,猛地就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了窗前,看到了楼下停着的一辆车,应该就是Derrick的人。
南亦不明白。
白言尔不是那么想和Derrick在一起么?那为什么要回来?还有那天的那个小女孩……
她回来做什么?
明明还记得他是谁,却为什么仿佛不知道南瑾夔,不认识他一般?
白言尔的身上笼着一团迷雾。
南亦关机了,阻隔了白言斯继续打电话的机会,他用自己的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白言尔现在的情况,如果无法特别清楚,大概也可以,我明天就想要。”
他又看了眼手机,刚刚孔安又给他发了短信。
“南律师爱开玩笑吧,白小姐可没有婚史呢。”
他瞳孔舒张,几乎是一夜无眠。
南亦躺在了白言尔的身边。
隔天清晨,白言尔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她习惯性地想要伸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给禁锢住了。
她窝在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里。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却发现身后的人,都已经把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灼烫着她的肌肤。
她脑子轰一声,驱散了所有的睡意。
她猛地爬了起来,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
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竟然是南亦。
---题外话---我快马加鞭争取月底或下月初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