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应当拥有人那个什么权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们识得唔识得啊?很好,下一个问题。”中科院的发言人无趣地向她瞥了一眼。
俯瞰会场,她犯天下之大不违提出的问题让很多记者的大新闻神经都为此亢奋——越难的副本自然越有人想去刷,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想问的是,中科院方面对于现世神的‘**肢解’研究是否有悖于你们重视人那个什么权的态度?你们对血腥的场面做了技术性处理,这出发点自然很好,但这是否是因果倒置?我们是否应该停止这样血腥的,对异世界神灵的技术研究?”
这一次轮到中科院发言人回答了:“一切都是出于当事神的自愿为前提,如果截肢作为研究算作这位记者朋友口中的践踏人那个什么权,那么截肢作为一种医疗手段,算不算践踏人那个什么权?我们对她所做的一切物理性损伤,如你所见最后都完美还原,那么从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这两个方向来说,我方有哪里违背了人那个什么权的基本定义?”
这位来自不列颠的记者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摊手表示“我问完了”然后坐下。
“贵方对于
紧接着举手的是新华社的记者,问的自然也都是布置好的,四平八稳的问题。这场新闻发布会好歹也是直播,要真是闹点小意外可就不好了:往猴山里丢香蕉可以理解,但总不该丢手雷吧。
有了新华社和主持方两边“吊高球”一般的背书演戏,会场的火药味总算逐渐飘散。有一部分记者也开始安静地从后门离场:他们已经拿到了新华社的通稿,照猫画虎四平八稳地复述一遍即可。
“我看到在网络上有不少未能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的同行问了不少问题,”新站起来的记者手里捧着双面平板电脑,手指在内面滑动着屏幕展示社交网站的最新动态,“他们一齐质疑,现世神的存在对于宗教的动摇和对和平的影响是否正面,并且他们之中有人指出网络上因为现世神而背离主信仰的声音逐渐增多,出于自身立场对异世界开发的指责也逐渐增多,请问贵方对此这种情况的看法如何?”
“我们无意去评说这些历史悠久的宗教好坏,但原则必须明确:宗教不能与现实相左,即使是引人向善也必须与时俱进,若是连正视现实都做不到的宗教最终只能被归入邪教的范畴,被打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我们清楚在异世界存在神一事极大地动摇了西方某些宗教对于‘唯一神’的诠释,然而我们只能说,事实就是事实,人类从来不会让现实低头于宗教,同时宗教也必须服从于人类的进步与改革。我想,说到这里这位记者朋友就能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吧?”
这位记者点了点头,很平稳地坐回到位子上——这大概也算是今天第一例“和平交流”的范例。
别的不说,现世神的不死能力今天可是用视频展演在世界各国人民面前的。虔诚的正教,天猪教和艹羊教信徒们无疑要接受极大的精神打击——他们的教典里多半已经反复重申过,无论哪个分支宇宙或是多元世界,上帝/安拉是唯一的神,而艹羊教还得补上一条:
破鞋穆德是最后的封印使者。
就算中方公布现世神仅仅是“真神”的代理人,艹羊教的股烂经也得彻底作废。更不要说现在没有公布其他细节,就单单一段小腿失而复生的画面的冲击力如何如何——这一网下去捞起来的三条鱼让人合不拢嘴:让你们闪米特人瞎比比个天启教宗,全栽了吧?
至于其他记者的问题,要么没有挠到痒处,要么就完全是顾左右而言他。
——“请问贵方最近还会对埃投行的投资回报状况做何公示呢?”
——“请在埃投行举办公开的新闻发布会时前往了解,我们只负责科学研究。谢谢您的提问,下一个问题。”
十余轮还算有点营养的攻防之后,剩下的几个问答都好像是刻意地在浪费时间,水准都低的可怕。半小时一到,几个发言人迅速起身,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
“这就结束了?”在帝都某酒店豪华套房沙发上的欧费蒙德里奇和艾连娜齐声向翻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