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黄勋与刘卿远关系莫逆,听出他话中有话,便笑道:“只要博儿愿意,我没意见。”
刘卿远笑道:“好,他正在流金霄阙同我那徒儿说话,等我回去问问,他若愿意我就把他留下了。”
黄勋笑着答应了。刘卿远又道:“鸿宣怎会突然向平朔落日城派兵?”
谢鸿宣便将刚才告诉黄勋的原因又说了一遍。
刘卿远道:“鸿宣,你可想过,万一掳童男女的不是平朔落日城,甚至我们得到的有关黑渊魔域的情报都是不实,事情将会怎样?”
谢鸿宣面色变了变,沉吟未语,黄勋吃惊道:“情报怎会不实?”
正巧那云华子在宫内处理完事情,见到谢鸿宣还没走便也出了来,听见这话也道:“卿远你多心了,楚浩的消息绝不可能是假的。”
刘卿远道:“我不是怀疑楚浩,只是觉得琰朔狂华素以皇者自居,又极重颜面,每逢寿诞便会大赦天下、不杀人命,好让天下人对他歌功颂德。而且此人素来觉得凡人污秽,历来不许凡人踏入落日城半步,而被掳的童男女却皆为凡人,这岂非不合理?我们并无证据证明他是否有掳童男女,就直接上门兴师问罪,冲撞了他的寿诞惹恼了他,以他的性情,我们派去的人手岂有生还之理?”
一番话说得黄勋出了身冷汗,这才明白方才自己觉得不对之处在哪,忙道:“鸿宣,卿远说的有理,这战轻易兴不得。”
谢鸿宣沉着脸仍是不语,那云华子不悦道:“卿远此言差矣。琰朔狂华素来性情古怪多变难以掌握,你又能对他了解多少?若说楚浩传来的消息是假的,那就更不可能。他卧底黑渊魔域已近千年,经验甚丰又对我派极为忠心,他的消息怎会有假?”
事情被他扯到楚浩的忠诚上,刘卿远知道他和谢鸿宣都很维护楚浩,因此对他之言有了误会。虽然他也非怀疑楚浩,而是另有猜想,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见到他们误会也就不便说出。
却听谢鸿宣道:“卿远,我知你是为昆仑着想。你放心,我已交代云平子,让他们先派使者投递公文讲明情况,希望落日城能配合调查。不止童男女的事,掌门的事也要查上一查。他琰朔狂华若当真无辜,应不会为难我们才是。”
刘卿远虽知以琰朔狂华性情必不会配合调查,冲突仍是免不了。但谢鸿宣执意派兵,他也无可奈何,只有道:“如此也好。”
于是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各自散去。刘卿远却不回流金霄阙,而是去了灵岱山兰渠阁进到灵思塔内,先看了看云衡子、杜宗遥的魂灯,见无甚异样心下稍安。又去看楚浩的魂灯,见那灯光芒灿烂显然楚浩性命无忧,心中虽安却越发困惑,找来云清子问道:“楚浩的魂灯这几日可有出现过异常?”
云清子道:“不曾有异常。”
刘卿远叮嘱道:“楚浩身处魔域,日日如履薄冰。你要时常注意他的魂灯,若遇变故我们也好设法搭救。”
云清子应了,刘卿远自回流金霄阙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