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嫁到帝府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不过就是西月国一个低贱的女人。”帝钰口无遮拦的贬低着他面前的凤汐月,说出的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一个,低贱的,女人?帝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说本少的女人,嗯?”帝梵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帝钰的那番话,整个眸子瞬间阴沉一片。
他的月儿,他都舍不得说她一句,这个该死的帝钰,究竟谁给他的胆子。
爷爷才刚走,他的本性就露出来了?还是说,他以为没了爷爷,帝家,他就可以恣意妄为了。
帝梵天冷冷地盯着他面前的帝钰,没再开口了。
现场的气氛特别尴尬,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帝擎苍跟帝杉岚赶回来。
“爹!”两道嘶吼,从大厅一路传到帝弑的房间。
见到这两人,帝梵天神色微凛,却并不打算因此放过帝钰。
帝擎苍跟帝杉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戚戚。
“大老爷、二老爷,节哀顺变。”一旁,老陈见帝梵天无动于衷,这才开口劝解道。
“节哀顺变?老陈,老爷子原先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走得这么毫无征兆?”帝擎苍抛却心中的伤痛,率先问出了声。
他眼中老爷子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也不至于会走得这么突然。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帝擎苍将视线移到了帝梵天身上。
钰儿是他儿子,为人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总是纵容的,当然也是最了解他们的,可是天儿……
帝擎苍这似有似无的带有探视的目光,帝梵天只觉一阵好笑,内心更是一片冷笑。
果然是一家人,就连态度前后都一样。
呵,不过他们也未免太小看他帝梵天了吧。
“陈叔,府里的白条就麻烦你了。还有,给爷爷定做一个水晶棺吧,等到下葬的时候,把他跟奶奶葬在一起。”
“在世的时候爷爷就时常念叨着,这临老了,他的这一点心愿我这个做孙儿的也还是能帮他完成的。”
……
帝梵天蹲下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帝弑,黑眸黯淡,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老陈走后,帝擎苍也没有再装模作样了。
“天儿,大伯知道,你还小,很多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大伯想说……”
帝擎苍的话说到一半,就发现帝梵天抬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那目光太犀利,太阴冷,太……让他的话一下子戛然而止。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帝梵天昂首,定定的看着他。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他大伯又如何,还不是窥觑他这个家主之位。
一旁,凤汐月就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梵天哥哥自己能搞定的。
“天儿啊,大伯这……”
“你瞧瞧你瞧瞧,爹才刚走,你们这伯侄俩是想干什么,啊?”帝杉岚终是没忍住开口了。
他不似大哥,他无心家主之位,更不想伤了他与帝梵天的叔侄关系,是以真诚待他,不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