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
果然,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她走到锦榻前,看到战离渊双眼紧闭,唇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她迅速去解他胸前的衣服。
可才解一半,昏睡人儿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傲君眉心一蹙,冷若冰霜的瞪他:“你以为,凭这些血气几盆血水,就能打消皇上的疑心?”
战离渊眉心一蹙,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冷意,扼住傲君手腕的手掌力度一紧,盯着傲君脖子上的项圈:“你脖子上的项圈,怎么得来的?”
傲君蹙眉:“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皇上就会到长信阁。王爷确定要在此时此刻,质问一个与王爷毫无关系的小事?”
战离渊盯着傲君眸色一沉,敛去身上的气息,放开了傲君的手,渐渐的闭上双眼。
见战离渊松手,傲君立刻拿出一把柳叶刀,划开战离渊胸口带血的纱布,丢在一旁染血的盆里,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把瓶子里面的药粉洒了点在空中。
“来人,把王爷身上换下来的纱布和血水端出去,打几盆干净的热水来。”她话一落,一个婢女二话不说,动作利落的端起血水,神色匆忙的往外走。
恰逢此时,宗政已经走到了长信阁的殿外,看到婢女端着刚换下来的血水和带血的纱布,神色焦急的从长信阁出来。
政宗龙眸一微,看了眼身旁的商满,商满立刻上前问道:“这血水和纱布,可是王爷身上换下来的。”
那婢女一心往后院走,咋听商满捏着嗓子怪音,吓的浑身一哆嗦,哐当一声,把手里的血水盆掉在了地上,血水四溅,流了一地。
“放肆。”商满及时护在宗政的面前。
“奴婢参……参见皇上。”婢女吓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煞白着一张脸忙不迭的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命啊。”
宗政一心扑在九皇叔的身上,见身上没有溅上血,挥了挥手,让商满退下,看了眼长信阁,威严说:“王爷的伤如何?”
婢女颤声道:“王爷至令昏迷不醒。车大小姐正在给王爷换药,急需干净的热水,奴婢诚惶诚恐,不料冲撞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又是一阵磕头。
“那还不快去准备水。”政宗挥袖进了长信阁,还没靠近床榻,就听到傲君凌厉的声音传来:“端盘子来。”
声音凌厉而冷漠,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绍元很配合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着一个盘子,快速移到傲君的身边递上盘子。
傲君头也不抬的,把一条一条腐烂的肉质放在盘子上,“擦汗。”
绍元又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傲君擦汗。
“止血药。”
“针,线。”
“剪刀。”
每说一样,绍元做一样,速度极其的快。
待宗政和商满走到榻前的时候,傲君已经剪断了最后一针的线头,把治辽外伤的金创药,厚厚一层的洒在了缝好针线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