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可一旦牵扯上容霏霏了,你就开始找借口了,何教授,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那天容霏霏没有刚巧过生日,你也会轻轻松松的以一句‘她恨我,不会让我陪你们去的’,就算了么?”
怕是一路被邓萌打骂的脱了三层皮,也会黏着去吧?
何腾罕见的没了笑容,他瞧着她,声音压的低低的:“小满,有些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霏霏是我们何家收养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小萌是我爱的女人,我对霏霏好,跟我爱邓萌之间并没有冲突。”
郝小满霍地站起来,声音冷沉:“可容霏霏设计陷害邓萌妈妈,害她坐了八年的牢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她有可能原谅你?”
何腾忽然闭了眼,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道:“霏霏没有陷害她,小满,她的确偷了我们何家的传家宝,……我亲眼看见的。”
郝小满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亲眼看到的。”
何腾眼底清澈明亮,他看着她,表情平静而压抑:“那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当初康熙常年佩戴在身上的,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曾经试图抢夺过,我爷爷为此被杀,奶奶都没有把玉佩交出去,它对我们何家意义重大!存放玉佩的地方,我安装了摄像仪,那上面清晰的记录下了邓阿姨去偷玉佩的经过!”
郝小满震惊的看着他,脑袋里像是有辆火车碾压而过,隆隆轰鸣伴着阵阵头疼摧残着她的意志。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种可能,邓妈妈真的偷了玉佩,却死扛着不肯开口,宁愿承受八年的牢狱之灾半晌,也不肯交出来……
良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问道:“既、既然这样,那邓萌……邓萌为什么……”
“我把视频藏起来了。”
何腾打断她,淡淡一笑:“邓萌跟她妈妈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感情太深,她承受不起她妈妈是个偷窃犯的事实,我倒是宁愿让她觉得是我们何家冤枉了她妈妈……”
“……”
郝小满惨白着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颓然无力的坐了回去。
……
礼物以郝小满的名义送过去的,是一块看不出牌子的女款腕表,设计精致,大方简洁,配在邓萌纤细的手腕上格外的漂亮。
邓萌喜欢的不得了,抱着她狂喊亲爱的,郝小满只得强颜欢笑。
她低落的情绪没人发现,倒是隔着一个太平洋的南慕白,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察觉到了:“不开心?”
事关容霏霏,郝小满肯定是不能跟他说起的,更何况他们也还没亲密无间到分享彼此秘密的地步。
“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过去了就好了。”她含糊的找了个借口。
大姨妈虽然每个月都来折磨一次女人,可也帮女人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这借口几乎百试百灵,能适用于一千零一种场景中。
挂了电话后,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跟邓萌关系很好,因此去年放寒假的时候,曾经陪她一起回过家。
她们家在孤城偏远的郊区,靠近盘旋的山坳,公交车都到达不了,要徒步走好久才能到。
可那边的空气很好,她去的那天正好下了一场大雪,晚上她跟邓萌还有邓妈妈坐在篝火边烤地瓜吃,困了就在热乎乎的炕上睡的,第二天一早,推开窗子,整个世界都一片银装素裹,美的像是童话里才会存在的世界一样。
她印象中的邓妈妈,身材偏胖,性格朴实热情,很勤快,能吃苦,笑起来的时候两边有两个很浅的酒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女人。
偷东西,无非是想赚点钱来花,可按照当时何腾对邓萌的宠爱程度,如果她真的缺钱,大可以向何腾借,以何腾的性格,也不会不借。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做八年的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偷了玉佩?
不知道是不是心底对容霏霏存在偏见,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容霏霏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