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激动起来,对刘莹莹说:“下班吧,跟导演说我不舒服,先走了。”
“您不舒服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刘莹莹一把温柔的声音说。
“不用,车你开回去,我打车走。”说完就冲冲忙忙地消失在刘莹莹的视线里。
杨致玉在厨房忙碌着,烟雨想帮忙又不敢开口,自己不善厨艺,怕会火烧厨房。只能在客厅和李国栋下棋。
李国栋得意地炫耀着棋艺:“我让你一下,不然说我欺负你啦!”
真是小看她,她可是烟城的第一棋艺高手,只是每次烟雨参加烟城的棋艺比赛,得了第一,民间都会出现传言,说那都是因为裁判不公或者没人敢赢她,她才得到的胜利,后来,她就再也没参加过,烟雨自信摇摇手,一脸别小瞧我的模样:“不用!”
“可以吃饭啦!”扬致玉大喊道,下棋的两人却不为所动,沉醉在棋盘的奥妙中,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李国栋的黑子被围得进退两难,他拿起手中的黑子,左思右想,都不知该往哪落,却又不想输给眼前的这个小女生。
李国栋看着棋盘上被围住的黑子眉头紧锁,手示意一下,手中的棋子不下,轮到烟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低估了这小姑娘的实力。
眼见她快要赢了,她却突然说:“我很饿了,叔叔,我们先吃饭吧!”烟雨手挪着肚子,故意给他下台阶。
李国栋知道她故意给自己解围,可大丈夫技不如人,理当认输:“这盘我输了,想不到你这个小女孩心思如此缜密,待会吃完饭,跟我上书房挑个字画,我送给你。”
“好,谢谢叔叔!”李国栋是位有名的国画大师,他的画岂不是很值钱!这下发财啦!
正当三人乐也融融地在吃饭的时候,李嵚恒快步走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吃着鸡翅的烟雨看呆。
“你这逆子,不是说永远不踏入家门的嘛!”李国栋严肃地说着,等了好多年的这句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杨致玉一脚踢在他脚上:“老李啊,见好就收哦!”
李嵚恒视线转向父母,语气低沉:“爸!”“妈!”
“恒儿,坐下来吃饭。”杨致玉笑意盈盈地在厨房拿出碗筷,一旁的李国栋也没再说话。
烟雨不看他,自顾自埋头吃着饭,只想快吃完快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候很想见他,见到了又想躲开。
饭厅突然变得很安静,两老人盯着烟雨跟李嵚恒看,烟雨低头吃饭,李嵚恒却明目张胆地看着她,显然这是男的还喜欢女的,女的却想跑。
这下有戏,得知李嵚恒的想法后,杨致玉喜笑颜开,李嵚恒的爷爷十分迷信风水,找过大师给李嵚恒算命,说他命硬,会孤独终老,要不就是老来得子,所以老人很着急一直催促他相亲结婚。
“孩子,喜欢吃多吃点。”扬致玉把菜肴夹到烟雨碗中。
烟雨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景,一家人同桌吃饭,乐也融融,让她想起了母皇还在世的时候,她也曾一家三口,幸福欢乐地围在一起吃饭,那时候的每一样菜肴都那么美味,只是一想到她的父亲,她就觉得一阵恶心,那张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嘴脸,突然有一天变成了杀死她母皇的凶手,她才发现所以的一切幸福都只是假象。
曾经有多幸福,摧毁的那一刻就有多痛心。
这也许就是情感中的力量守恒定律。
来到这个地方久了,她无坚不摧的外壳慢慢变得脆弱,眼泪滚烫着,正要越过她深邃的眼沟,被她强而有力的意念给召唤回去。
杨致玉见状,连忙拿来纸巾问:“怎么啦,孩子,是不是饭菜不喜欢吃,不喜欢可以不吃的,阿姨不会生气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我妈!”
杨致玉听到这句话,心都化了,不由得心疼她,没妈的孩子见到别人的妈,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妈妈,而她的妈妈再也无法相见了,除了哭又还能怎样呢!
“可怜的孩子,别哭了,你妈妈也希望你过得开开心心的!”连平时巧言善语的杨致玉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不哭哦,以后多来玩,来陪我下棋。”一向古板,不会说话的李国栋露出少有的咧嘴微笑,以为这样别人都会跟着他笑。
李嵚恒在一旁楞着,他从来都没听她说起过家里的事,他根本对她一无所知,而让他觉得有趣的是,他才一周没见父母,父母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他,把他亮在一边,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眼中就只有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
他突然一笑,父母也喜欢烟雨让他感到高兴。
“谢谢款待!谢谢叔叔的字画。”吃完饭,烟雨跟着李国栋上书房,挑选了她喜欢的字画后,礼貌的鞠躬,转身就跑。
“烟雨,你不跟恒儿一起回去吗?一个人很危险。”杨致玉叫不住她,烟雨已经跑远了,“儿子,你们吵架啦?”
李嵚恒没心思跟母亲多说,连忙向她挥挥手说:“妈,我先走了。”说完就追着跟去。
很快烟雨这个短腿,就被李嵚恒追上,他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
“你干嘛,放开我。”烟雨使劲地挣扎,捶打着。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她听到自己心跳噗通,噗通的声音。
李嵚恒一手快速地拿下她那碍人的眼镜,堵上她的唇,强而有力的双臂牢牢地将她固定在藤蔓缠绕的围墙上,粗暴地吻着。女人跟男人的力度悬殊,烟雨根本推不开他,她意识里要推开他,但挣扎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弱,身体像触电一样,软绵绵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侵犯。
舌尖的激烈缠绵让烟雨脑部缺氧,忘记了思考,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停下来,呼吸急促的性感声线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走。”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灼热的目光,突然间开始不停地打嗝。他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了,低头慢慢靠近,忍不住再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