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于宋宜晟的铁甲卫来说就太好打听了,甚至沈锦容今日从商行回来的时间路线都被他们打听一清二楚。
当沈家的小轿摇摇晃晃从巷子口走来时,前后就围住了两群饿狼似得流氓。
“大胆,你们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花衣疾言厉色地呵斥。
沈锦容在轿子里后悔不已。
她收到长宁那封警告信后小心谨慎了一段时间,可她日日出行,若每次都用大批家丁护送实在太过招摇。
她还要嫁人,不想落得个招摇过市的名声,所以特意让人挑了离家最近的小路走,并且在前面两个巷子里安排了人接应,却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
沈锦容抓起藏在小轿中的匕首放在膝头,声音严肃镇定:“花衣,他们若是不知道我是谁,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前后围着的几人嘿嘿一笑:“沈大小姐真是聪明。”
“外面的几位好汉,想要什么就开口吧。”沈锦容攥紧了匕首再度开口。
“哥几个知道,您沈家的靠山那是长安的大人物,要不然哪能把盐引这块肥的流油的肉牢牢抓在手里?所以啊,我们也没想怎么地,就是想弄几两银子花花。”为首的流氓贱笑着走上来,骂了一声起开,踹走沈家的轿夫,就想来掀帘子。
“你们干什么!”花衣尖叫,可惜沈锦容根本没带几个人,她安排好接应她的人还隔着两条巷子呢,现在喊也是听不到的。
沈锦容周身僵硬,花容失色。
他们是早就盘算好的,否则也不会有人能提早报信。
怪只怪她自己不听人言,又太相信自己的安排,以至于今日自食恶果。
沈锦容心知肚明,这些人绝不只是要银子那么简单,她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那绝对是声名尽毁,生不如死!
女子含泪,目光却无比坚定。
就在流氓掀开帘子的一瞬间,猛然闪过一记刀光。
流氓惨叫一声,捂着被扎透的手嚎啕痛叫,对着两侧看守沈家仆人的同伙喊道:“愣着干什么,抓住她!别让她跑出去叫人来!”
“小姐快跑!”花衣尖叫,却被流氓一巴掌扇倒,惨叫一声。
沈锦容一回头分神,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再爬起来时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她哆嗦的手只能狼狈握着匕首自保.
巷子拐角处久候的宋宜晟听到声音掀开轿帘,招手示意人抬他出去。
他腿上有伤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救下沈氏,若是碰了她的身体,看了她的哪里,也是权宜之计。
到时再风度翩翩地提出求娶,沈家还不感恩戴德地送上大把嫁妆,让他人财俱收?
宋宜晟冷笑,甚至有心再拖上一阵儿。
他不介意娶回来的沈大小姐是否身败名裂,他只需要沈家的财力物力和一个重情重义敢于负责的好名声。
可惜,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
只是这一贪心的时间,就见一道身影从他头顶翻过,一个青壮男子风一样的冲进巷子,甚至还脚踏了宋宜晟轿夫的肩头。
那一脚,就像踏在了宋宜晟的心上!
他这么精心算计,可不能被别人抢先,徒做嫁衣!
宋宜晟下意识地也要翻身而起,却狼狈地惨叫一声跌回轿子上。
他气急败坏地拍着轿子侧板,大骂道:“快!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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