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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元寒自幼沉迷书册,对于人世间的情啊爱啊,从不理会。
他偶尔还会翻一翻锦瑜的话本子,时而还能和锦瑜一起评价几句,可是元寒绝对不会去看那些东西,在元寒的生命中,似乎永远要往前行,至于前面有什么?他求什么?
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行的那个过程。
以前他也曾这般想。可自从遇到锦瑜,他觉得他前行的目的便是和锦瑜长相厮守。
元寒闻言蹙眉。“我并无纳妾之意。”他没打算再弄个女人进来惹他烦心。可是秦桑榆为什么还不高兴?“你对秦二小姐说过什么?我的意思是……像情话之类的。”
情话……那是什么?元寒觉得莫明其妙,不过既然有求于人,他还是想了想回道。
“我对她说,便是将来秦家衰败,我也不会休妻。”
盛钰叹气。这叫情话?这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你便没对秦二小姐说些好听的话?像是一生一世一对人之类的。”“你说过?”元寒反问。
盛钰:“……恩。”他虽然没说的这么直白,可意思雷同啊。
于是接下来轮到元寒沉默了。
这种话,盛钰也说的出?一生一世,一对人……这话……实在难以启齿啊。秦桑榆想听的便是这句话?
“我若说了,她便能开心?”
“你可以试试。”盛钰回的十分不负责任。
“师弟,我总觉得你在公报私仇!”“怎么会?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如今师兄被秦二小姐折磨成这般,我如果还公报私仇,岂不是让师兄雪上加霜。”
秦二小姐,称呼没错?以前盛钰也这么称呼的。可是如今听来,元寒觉得有些刺耳呢。
“你该唤秦桑榆一声‘师嫂’。”
元寒终于意识到了,于是一本正经的道。他说完,盛钰一怔,随后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等秦二小姐真的做了我师嫂的那一天,我会改称呼的。”
真的?难道秦桑榆嫁了他还有假不成。
元寒是的有些糊涂的。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一门心思只学一件事,对于旁的事,他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的。他知道娶妻要拜堂,然后是……元寒觉得脸有些发烫,他终于明白盛钰之言何意了。可是,他当初对秦桑榆说过,说不会进她的房门一步,不会坏她名节,将来她可以再嫁。
如今,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元寒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深刻含义。
所谓一通百通,元寒毕竟是个聪明人。
他如今已经不想她再嫁了,除了他,这辈子她嫁谁都不可以。哪怕她是秦家姑娘,在他心里,她从来和秦家那些人不同。原来,这便是……
说来可笑,他压根不觉得自己会有‘情’这种东西。
甭管是亲情友情爱情,他都不屑。一个人,只有足够绝情,做事才能不瞻前顾后。盛钰自从娶了宋锦瑜,做事明显收敛了,再不见当年的狠戾。难道,他也要步盛钰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