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一直响在耳边,眼看就要到凌晨了。
霍泽南再一次开口,叫霍舒城,“爸,信我,幼琳不会那么糊涂。”
霍舒城看着他。
良久,他又说,“可能幼琳是和奶奶吵架了,也有可能奶奶是因为她才摔下楼,但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幼琳她不会真想要害死奶奶——爸,以您对幼琳的了解……”
“我不了解!岑”
霍舒城打断他的话站起来,“我不了解这姑娘,我只知道有的人因为她鬼迷心窍!”
“……”欢
霍泽南抹了把脸,蹙唇不再吭声了。
霍舒城骂起人来也狠,不留余地的,他指着自己儿子的脸披头就来,“她那点儿东西就这么好吃?非她不可?除了她你那下半身没人满足得了是不是?”
“……”
眼看霍泽南脸都黑了,甚至咬牙都瞪着他了,霍舒城嘴里难听的话还在继续,“归根结底就是你跟她瞎搞!你说要不是你跟她搞出了孩子你奶奶会死得这么难看吗啊!”
“得了啊。”
霍泽南突然开口,脸红脖子粗的,眼中全是怒意。
霍舒城瞧着儿子愠怒的样子好像自己要不是他爹他能跟他动手了,心里好笑,从里头走出来,伸手在他胸膛上狠狠一推,“你妈的你出息了,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能跟你老子水火不容了啊!”
霍泽南:“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我说得还不对了?”
霍舒城冷笑两声,又走回里头去坐下,双手交叉成拱形手肘支在桌面上,“滚出去,别在这里碍老子眼!”
临出去前霍泽南又看了父亲一眼。
知道这个时候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母亲过世,被妻子欺骗,如此沉重两个打击一起袭来,他还能保持眼下这强.硬态度,想必他那根弦是已经崩到极限了。
霍泽南关门的时候留下一句,“您好好休息。”
……
……
幼琳去儿童房瞧了瞧早就睡着了的小远,出来时,被沈君仪叫住。
谌子慎听到外面有母亲的声音,怕幼琳被为难,他出来打算把幼琳叫回房间,却被沈君仪呵斥,“有你什么事?”
沈君仪带着幼琳出门,说是出去走走,幼琳看了谌子慎一眼,转身,和沈君仪一起离开。
谌子慎在房里等幼琳,母亲很强势的人,怕她脾气上来对幼琳动手。
夜深人静,幼琳和沈君仪走在一个人都没有的林荫道上,除了周围偶尔几声虫鸣,周遭都是一片宁静。
幼琳于心有愧,不敢先开口说一句话。
可实际上,于情于理,知道前因后果的沈君仪,她心里非常清楚,幼琳和泽南在整件事情中,是没有半点错的。
要真说有错,错的是自己的一对儿女。
当她从容婶口中得知当初子慎去找过老太太,就为了自己那点儿自私的欲.望,竟和老太太做起了等价交换:他要幼琳,子萱要泽南——自己养的好儿子啊,简直是个畜生!
毕竟也算是长辈吧,即便知道是自己儿女有错在先,也不能在幼琳面前失了志气。
她问幼琳,“对子慎,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幼琳一路低着头,没有吭声。
幼琳这样闷着,能把沈君仪闷出毛病,其实她只是开不了口罢了,要给沈君仪知道整整八年她对子慎毫无爱意,对一个母亲来说,这多丢人啊,自己的儿子竟这样不招人待见么。
幼琳抓着自己的衣摆,无法面对沈君仪。
待她犹如亲生母亲的人,幼琳觉得自己辜负了她,对不起她。
沈君仪在原地停下脚步,幼琳怔了怔,也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沈君仪,见她抿着唇,很是愤怒的样子。
她走过去,终于小声开了口,“那种感情,就像是对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即使已经嫁给他,还是做不到像爱泽南那样爱他。”
“你说你是不是作死啊!”
沈君仪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扶着额头,“他没钱吗?他长得不帅吗?你将就一回不行吗!”
幼琳被她一吼,就吼得眼中一片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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