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汪雨燕也吓坏了,她只听说昨天晚上父母在家里吵得很凶,差一点开火,但在自己印象中,养尊处优的将军夫人从来都是优雅大气的。
向夫人怒极,就连汪雨燕都没有听过的地方低级骂人的话也直接脱口而出,整个人气得跺脚。
楼下那么大的动静,二楼的房门一早就打开了,顾小淼站在二楼下楼的楼梯口意欲下楼,却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不该听见的话。
“文家今晚的态度不就是想逼着我们表态,刺探我们的口风,小人!且不说小淼现在已经进门了,就是没进门,也不见得轮得上文静!”向夫人说这话,胸口起伏得厉害。
汪雨燕挽着她的手臂,耐心劝着:“妈,我们何必和他们计较呢!”
“我是不想计较!文家这父子俩找上了门,拿准你爸爸不能碰这个事情,趁火打劫!”向夫人语气沉稳下来,只不过依旧难劝服:“夫妻俩一起上的南山,怎么偏偏就让那个文静在出事的时候和元鹰在一块了!”
汪雨燕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二楼已经下了一半楼梯的顾小淼,怔住。
“听到了就下楼来,正好也解释解释。”向夫人年轻时也是部队上跟着男兵骂仗都不会心慈手软的,面对顾小淼这个儿媳,她当真觉得不太像向家人。
顾小淼下楼,眼睛瞪得浑圆,倒是没有害怕。
而是有些决定的决心暗暗立下。
汪雨燕这下看透了顾小淼眼底的绝望,立即挡在向夫人和她的面前:“嫂子,你先上楼休息”
顾小淼摇头:“我不记得了,南山上所有的一切,我不记得了。”
即使是假的,她也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向夫人按住女儿的肩膀:“什么?!她说什么?”
汪雨燕彻底失去阵线了,哥哥不在家,可一旦顾小淼执意与向家划清界线,她又如此得气愤。
现在的汪雨燕,就在护与敌之间左右徘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抉择,面对顾小淼,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最想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又或者可以说,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顾小淼。
“妈,还是让嫂子和大哥自己做决定吧、”汪雨燕看着向夫人受不了刺激,还是说。
向夫人看着顾小淼,没有再说什么便直接离开。
所有人有置身与一个信任游戏里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对是错。
“南山上发生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明白,顾小淼,我暂且还是相信你的。”
等汪雨燕走了以后,顾小淼的手掌因为指甲掐的过于用力,已经泛出丝丝血渍,细嫩修长的双手,淡粉色的指甲被染红。
顾小淼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害怕了才选择了自私,还是因为向元鹰自私,她才选择了成全。在所有人的是非观中,这成了个死结。
卧室中的手机一直在响,陌生的座机号码,顾小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好。”
“小淼,我是文静。”
顾小淼握紧了电话,她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神迷茫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卧室,一点点地进入了没有边境,没有救赎的无助深渊。
“事到如今,我想向你证明的事情,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小淼,离开吧。”
“这算是威胁吗?”
“我爸爸应该已经见过向夫人了,怎么样?是不是将军夫人都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是。”
“那你呢?不妥协吗?”
无数种声音在心底里辩论,争执。
向元鹰的人她救不出,现在顾小淼只恨为什么当时与他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如果注定要生死一念,那为什么还要她受这份委屈。被丈夫亲自隔出在事件之外,现在就连希望,也要被文静逐除。
顾小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的晦涩无助过。
顾小淼搬离向家,说辞是因为参加年末的工作以及关于gas峰会的特别报道,此时的向家早已经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文处长一早要求彻查事件真相,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年关将近,整个a城都笼上了一层薄雾,每个人都开始自己的打算,表情各有心事,顾小淼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顾影自怜,倒真的像个失忆的人。
“你再不吃饭,我就要把你开除了啊!”刘于蓝气鼓鼓地将盒饭摆在她的面前,桌子上还有中午没有动过筷子的餐盒,以及早晨只吃了几口就搁置一边了的汤包。
顾小淼看着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不吃饭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给我的工作很多。”
“你确定要跟我讨论工作安排上的失误?”刘于蓝挑起漂亮的眉毛,说话声音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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