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给她准备了生日,根本就是为了可怜自己才创造了机会让他能这么离她近一点。
黑夜渐浓,白雪萤人。
他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揽过她的肩头,抚摸她细嫩滚烫的双颊,深深地吻上去。
顾小淼又醉了。
她瞪着眼睛,晕眩感很深重,印象中,她尝过老大许多情绪下的吻,但这么苦涩的,只有这一次。
分开的空隙,她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近在咫尺,又像是注定长久分离而不能相遇的旅人隔着镜子看此生另一个自己,她眼底的绝望越来越深重,他们注定就要是这个结局了是吗?
一定要她妥协,一直都是她妥协,这种时候也是。
“我同意离婚,明天就离开向家,再不打扰。”她冷静至极。
“你不许再想离婚的事情!”他有些按捺不住的严厉,对她这么频繁地提到离婚这个词,他自己隐约也有一点怕了。
顾小淼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见犹怜地委屈着。
等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反省,要安抚她的时候,她又乖乖地低下了脑袋,像个小女孩一样,嗡着声音“喔,知道了”
简直就是磨人的小妖精,语气中突如其来的撒娇态度,立即抓住了向元鹰的软肋。
接下来开车的时候,他的心里扑通扑通地一直在跳。
今晚的顾小淼,迷人活泼,就像当初他刚遇见的小淼公主一样,不对,是比那个时候还要娇还要缠人,很多。
到了家以后,沈爱玲还没有睡,帮着他将顾小淼安置好在主卧室。看着嫂子绯红的双颊,不禁有些抱怨:“今天是她的农历生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向元鹰烦躁地褪去外套,随便敷衍了一句:“没关系,你们可以给她过身份证上的。”
被他这么无理的回答噎住,沈爱玲甩开了手臂,回房间了,嘴里啐了一句:“好自为之!”欺负小嫂子的人是他,现在想尽办法弥补的人还是他!
晚上见豆骏的时候听说了生日的事情,沈爱玲就大概猜到哥哥是知道的,暗自庆幸了一把。
若是这样的日子被初恋情献了殷勤,还是怀着遗憾分手的人,难保顾小淼不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就范。
但作为顾小淼的好姐妹,真心觉得自己哥哥这样闷骚内秀,城府极深的人,活该被甩。
向元鹰从浴室中浸湿了温热的毛巾,细致地为她擦拭,她就像猫一样撒娇哼哼,他的毛巾刚拂过的地方,她就觉得不舒服的用自己的手去擦。
手心湿了黏了,她就用手背,用被子去擦干。
有好几次抓到他的手,她还讨好地蹭了蹭。被她这么随性乖顺的样子勾得再也不能保持一点点理智了。向元鹰欺身低下,隔着被子压着她亲,把刚刚没有进行的,没有尝到的甜美滋味,又重新变本加厉地补回来。
一阵激吻过后,他口腔中全是酒味,满口都是甜的。
他从衬衣口袋中拿出一个深蓝色绒布福袋,从里面拿出一枚工艺精湛,造型大方素净的钻戒,握在她的掌心,让她开口问自己,这是什么。
“小刺猬,你想要什么礼物?”他揭开被子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就这么宝贝一样护着。
一直被他捂在胸膛的承诺,此时坦然地摊在她的面前。这是他很早就买的,本想在海边求婚的时候就给她戴上,但还是私心想与她婚礼的时候,亲手为她戴上。
今晚迫不及待地拿出来讨好老婆:“这个做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顾小淼迷迷糊糊的,看上去好像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但就是这么小声的,略带撒娇地声音,炸在向元鹰地脑海中,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说,我留下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这个声音太小了,以至于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爱意滚滚而来,很快将他淹没。
记忆出现断层的那些日子,让向元鹰对她心疼不已。爬楼送饭的那时候,他觉得她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但达到目的不罢休的那股坚持的劲,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何至于会有一段情让一个女子如此。
承认自己无关紧要,答应离婚。她那段时间未免太过消极,在爱情中,这算不算不相信他的表现?
追随进基地,咬牙用身体上的痛克制心上的痛放慢,那些清晰的小表情在他的心头如此鲜明,盖过了她往昔的笑脸。
他的心被顾小淼一点点地攥紧,此时让人喘不过气,濒死之人只想抱着最后的稻草,只有她能让他深陷如此深爱,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