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鹰就这么抱着她,安心地享受着这漫天飞雪,世间再变纯净。
如果他刚刚是在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喜爱,那么在她软着声音叫那句老大的时候,一切的原则都分崩离析了,他想要宠她,疼她。
不管明日如何,他就只是想和她此刻在一起。
在新一年到来之前,向元鹰想真切地唤她一句我的妻子顾小淼。
山顶上已经搭好了帐篷和晚餐的烧烤架子,是豆骏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向元鹰打横抱起已经哭得软绵绵的顾小淼,心疼地一直在掐自己得大腿。
“不要哭了好不好?你打我,骂我,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将她放在亭子的长椅上,自己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仰着脸为她擦拭眼泪,低声求着:“小淼,你这样我好心疼”
她红着眼睛,推搡了他的肩膀:“你吓死我了。”
然后哭得更凶了。
走之前明明保证说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人,突然成了陌生人。
走之前明明深爱着的自己的丈夫,突然冰冷绝情地出现在新闻里。
走之前明明保证过回来以后要娶自己的人,突然与别的女人暧昧,对自己说离婚。
……
“向元鹰,你真的吓死我了!我差一点就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顾小淼从长椅上滑下,扑进他的怀中,声音软糯:“嘤嘤嘤,你,你,我不要你了,我该怎么办啊。”
向元鹰回抱她入怀,紧紧地抱着,要将她与自己就这样融为一体才好,他嗡着鼻子,说不出话。
七尺男儿,他闯过枪林弹雨,经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残酷学习,却在顾小淼的泣不成声中缴械投降。
他苦笑:“你怎么会不要我呢,如果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才对。”
回想他们认识的过去两年多,她化作空气,成为清水,融入他的生命,渐渐与他成为再也无法抗拒的必需品,向元鹰此刻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一直坚信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的世间险恶,为什么会害怕自己会坠入危险境地。
在南山山顶跨年的这一夜,他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向元鹰这一生中,仅此一次的分不清对错的选择。
如果当时知道第二天就会风云顷刻变幻,那时的向元鹰一定不会心软。
豆骏邀请了a城所有的名流,富家公子小姐,文静的出现是必然的。
她穿着暗红的长裙,肩上纯白色的貂绒披肩衬得她越发的明艳动人,与豆骏相挽着出现的十几分钟以内,她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文家喜欢江景源而因爱生恨的故事,在圈中虽然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不小的轰动,但由于这几年都不在a城,所以多少有些被人忘记。
这一年的南山聚会,文静的一条样式简单不过的红裙,惊艳了所有人。
“文静,看来你这一次是不准备再离开了吧?”
“文静和豆骏之间关系很好哦”
与文家一向交好的年轻伙伴,把她和豆骏这两位主角围得水泄不通。
美人一笑,温润如水:“是啊,短期内不准备走了,这里毕竟是家嘛。”
她嘴角虽然上扬着笑意,眼神却是整晚的空洞。
今晚的南山在她来之前就被震荡过一次,向元鹰带着原配妻子来这里的消息并不是文静想屏蔽就能避免不听了。
谁叫向总裁风姿卓卓,各方面条件不知是多少女性心中最佳的人选。
虽然已经结婚,但比起豆骏的花名在外,他更是多少人心中的梦。
文静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品着红酒,背对着喧嚣热闹,心中怅怅然,酒水润喉虽然留下甘甜,但随之涌上来的酒气直冲大脑,她多想就这么醉在这南山雪夜中。
凌晨的烟花准时炸开,整片夜空都被照得灿若白昼,每一年南山的烟花秀都将是各大媒体推测主办人财力的标准,连续第三年主办的都是豆爷,他哪一年都不会叫人失望。
纵使是平时都见惯了大场面的公子小姐们,在上百万的烟花秀面前,也沦为兴奋之徒。
文静在最大的那颗烟花炸开的时候,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
“jing你怎么可以爱上那个人。”她呢喃自语。
这段时间因为王源的背叛让文家彻底陷入僵局,加上之前的家业被毁了大半,她的父亲昏迷不醒以后,她无依无靠,倍受欺辱,从那以后文静就重生了,她为当时救了她命的人效命,他们成就了今日文静的一切,如今要回报了。
而她,怎能在这个时候一时贪欢。
“好漂亮啊……”
“哇”
“看,那个我从来没见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