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心中更是不解,用武力谋反,劳民伤财,到头来不也是让天子死?跟索性杀死天子又有何分别?
翌日朝堂,定是薛涛等人做文章,令天子当众斥责了陈襄在天官府办事不利,并且话说得极为难听。
“你虽是孤王的姨父,身居高位,更该知道行事的谨慎,不应出半点纰漏!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孤王偏私于你,才导致你骄傲自满,身在其位不谋其事!”
训斥完之后,他还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以示警戒。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成侯薛涛又参了陈襄一本,说他统领的六军之中,多有祸乱纲纪之辈,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戒。
正在天子气头上,薛涛这一参奏,令天子更气了。他甚至说:“若你管不好六军,孤王可以将六军之权交给旁人来管!”
当然,他并不急于就此夺权。
事情,总是要循序渐进地来,才不至于招了人怀疑。
这天散朝之后,荣亲王宇文衍来到了栾清殿求见天子。
天子故作得心烦意乱的样子,接见了他。
宇文衍见了,不禁问:“陛下在为陈国公的事而烦忧?”
宇文硕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转了话题,问:“荣王叔找孤王有何事?”
“恰是陈国公的事。”宇文衍却道。
宇文硕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是一副不想谈论的样子。
“陛下为何如此苛待陈国公?”宇文衍却是直言道,“以前,陛下对陈国公可不是这样。难道,就因为没有娶到他的女儿为后么?若是如此,陛下可算是以公报私了。”
“难道他事情办不好,孤王说他几句也不该?”宇文硕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以公报私。
“陛下就不怕失去他这个有力的臂膀?”宇文衍没有答他的话,反问道,“难道陛下以为,就算没有他,也可稳坐这个江山吗?”
“孤王必须有他,才能稳坐江山吗?”宇文硕也反问了回去。他直看着宇文衍,一刹沉默之后,兀地道:“孤王可是除了荣王叔您,再没任何其他对手。难道荣王叔,真的想代替孤王的位置?”
“所以,陛下不能没有陈国公的牵制才是啊。”宇文衍只用这一句话,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野心。
宇文硕惊讶地看向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那他现在是在劝他不要太过苛待陈襄吗?他的心思,他实在猜不透。
“陛下若不信,大可试试看。“宇文衍鞠身,别有深意地补充一句,而后便是做辞告退。
他走后,宇文硕开始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无论如何,这样的荣王叔,他是真的觉得不能再留了。这样的荣王叔,简直让他觉得可怕!
他不明白荣亲王究竟要做什么,就如同十几年来,陈襄和沈连城不知道他何时会谋逆一样。
当夜,他秘密召见了陈襄和沈连城,告诉他们,自己要加紧推进接下来的事。
陈襄当即不同意。他道:“不可因为荣亲王一句话,就乱了方寸,以免令他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