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题,他摸了摸自己那变得黑白参半的头发,得瑟道:“你看,我喝了你给我的水以后,我的头发现在起码有一半变黑了。还有些臭小子竟然在我背后偷偷的叫我八卦图,他们还以为我的耳朵不好,听不到。其实我现在的耳朵可尖了,他们就是放个屁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安馨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嗔怪着说道:“宋爷爷,您那不是听到的,您那是闻到的吧。”
于是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直到老爷子打了两个喷嚏后,直呼太冷了受不了,然后和安馨暂时告别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室内。
安馨却不想这么快就回到宴会厅里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她情愿一个人和这调皮的雪huā,呼啸的寒风为伴。
她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好奇的打开了玻璃温室的大门走了进去。门一开,她就觉得有一股温暖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仔细看去,才发现在这个温室里竟然大盆小盆的种了有百多盆不同品种的huā卉,虽然现在开huā的并不多,不过从叶子和枝干上来看,安馨也可以区分出几十个品种来,有山茶huā,茶梅,西洋杜鹃,一品红,仙客来,金边瑞香,水仙huā,君子兰,蝴蝶兰,墨兰,什腊红,日香桂,玻璃海棠等等。
安馨颇有兴致的一一仔细的观赏着,没一会,她又在这件huā房里发现了有两把逍遥椅,椅子上还被人细心的垫上了一层棉垫。于是安馨坐上了其中的一把,她蹬了蹬腿,椅子悠悠的摇晃了起来,真是舒服呀,她有些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安馨舒服的昏昏欲睡时,她忽然听到有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慢慢的有远而近,然后又是吱呀一声,她听出来,是有人打开了玻璃huā房的大门。她依然是悠然自得的闭着眼睛,轻轻的摇晃着摇椅,就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而来人在打开了玻璃门后,显然是没有想到huā房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脚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迈了进来。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安馨的面前,见安馨依然是怡然自得的做派,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犹豫,也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逍遥椅上,也学着安馨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摇了起来。
两人从头到尾都陷在各自的思绪里,同时视对方如无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这样,在这间有着三十多平方的huā房里,就只听到逍遥椅在前后摇动时发出的“吱呀”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安馨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走进了这个空中huā园里,而且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安馨有些不悦的睁开了眼睛:真是的,想要找块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在睁开眼的一刹那,就看见另一张逍遥椅上的男人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那个男人长得算不上精致,可是也可以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两道弯弯眉浓密粗黑,一双眼睛却如寒星般散发着冷冷的光芒,看上去很有个性,可惜却顶着一头可笑的天然卷发,显得有些滑稽。
他见安馨也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于是他对安馨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又拱了拱手以示感谢。安馨见状,只得耸耸肩,无奈的闭上眼睛,继续假装活动背景。
这时就听见外面那些人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看样子,他们都进了那个八角亭里,这时就听见有人大着嗓门说道:“易千帆,你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你这便宜大哥二十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和你争家产。真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想的,怕是老糊涂了吧。”
这时,就听易千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也用不着为我打抱不平了,我也认命了,谁叫他也是姓易的,而且还比我要大呢。老爷子历来疼的就是长孙,我哪怕做的再好,付出的再多,再怎么哄着老爷子开心都没用,长孙回来了,我就要靠边站了。”
这时又有一个鸭公似的嗓子响了起来,他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易千帆,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认命呢,你好歹还有我们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做后盾,我们是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到时你尽管和你那个便宜大哥好好的斗上一斗的,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那个刚刚回国的小子。”
易千帆有些迟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样不好,我们必经是一家人,而且这也是爷爷的意思,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和大哥过不去,他老人家是会伤心的。不,我不能这么做,大不了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大哥好了,只要爷爷他老人家能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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