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表哥的手里把钟言救回来吧!
心里想得乐滋滋,聂芷清清嗓子,慢慢道:“我啊,我可以随便干些什么的。”
钟言道:“不行,我就要你陪着我去。”
眼见着战火就要从纪西雨那里烧到聂芷这里,谢儒一却开了口,说得中肯,让三人为之一怔。“既然这样,钟言,小芷,西雨就一起去好了。”
纪西雨首先反应回来,他感激地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背,笑得见眉不见眼。终究聂芷是站在他那边的,又不会耽误他和钟言。
可钟言为难了,她前思后想的,觉得有纪西雨在总不会太顺利地中途溜走。要知道,她带着聂芷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能在半路借机溜走,可多了一个纪西雨还不见得会不会拆她的台呢。
“那行,说个时间,钟言我去找你们。”
聂芷握了握钟言的手,让凝着眉走神的钟言感觉到她。
“早上八点半能到么?我们家一向这个时候出去。”
聂芷点头,却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钟言,你家在哪?”
钟言:“……”
“要不明天早上八点半我们在学校门口会合,反正钟言家有车载我们去。”纪西雨开了口,钟言也不好拒绝。
正当她要点头答应的时候,谢儒一又接上一句:“我也想去,我好久没有见小舅舅了。”
聂芷觉得一个世界都颠覆了——钟言、纪西雨、谢儒一的母亲都是好友不说,钟言的亲戚居然还和谢儒一的亲戚有关,而这三个人家境都优异地过分,要不要这么逆天地都让她碰上了?!
“好啊,那大家都周六上午八点半在学校门口集合吧。”
钟言伸出手,三人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见她朝聂芷使了个眼色,聂芷立马心领神会,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再示意谢儒一。意气风发地把四只交叠在一块的手向下打开,这个承诺也就形成了。
上午的课时是无聊的,但时间也过得快,在聂芷看来只是她摸摸索索有了灵感再加上思考的几个片段就度过了整个上午。
她跟钟言和谢儒一告别,至于傲娇的纪西雨,她也只是挥挥手。有些人的情感对于非特定的人不浓烈也并不意味着没有感情,聂芷明白纪西雨的心情,大概他不习惯和钟言以外的人告别。
张信叫住聂芷时聂芷都走出两三百米了,她回转身来,看着张老师小跑前进,来到她面前时脸不红气不喘。“张预把东西给你了么?”
聂芷笑得乖顺:“谢谢老师,我挺喜欢吃饼干的。”
“哈?我送给你的不是饼干啊,是一本书。”
好吧,那就是被张预掉包了,只是一本书难道比饼干贵重?聂芷无法理解。
张信懊恼地拍拍额头,冷不丁蹲下身来摸摸聂芷的脑袋。“你放心,我会找他要回来你的礼物的。”
聂芷赶紧摆手:“不用了,老师,我喜欢吃饼干。”
她得是要有多没良心才能说出这种话,不过事实是,那包饼干已经进了他们四个人的肚子里了,她不可能为了一本书把饼干再吐出来!
“啊,我想起来了,你等下。”
说完张信就钻进了旁边的一家商店,在里面穿梭来去,不多时就拿着一本书出来。
聂芷愣了愣,看着张信递过来的白净手指,那本书的书名叫《戈麦诗集》。
“我本来要送给你的也是这本书,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你喜欢阅读嘛,刚好她也推荐这本。所以我昨天也是在这里买的,还好今天还有几本没卖出去。”
聂芷接过来,将书贴在胸口微微鞠躬:“谢谢你,老师,我很喜欢这本书。”
“喜欢就好,你回家吧,路上小心。”
聂芷点头,看着老师转身离去,她吸了口气,眼里几乎晕出泪花,她转身,朝着回家的路一步一步地走着。
她说的是实话,她很喜欢这本书,戈麦也是她最喜欢的诗人。她也很感谢老师把戈麦带回到她身边,没有别的,只因赵启当年打动她的那一个瞬间,就是在她生病最脆弱时他为哄她入睡念的几句诗,就来自戈麦的《南方》。
聂芷到现在都还记得最后那几句话:“我是误入了不可返归的浮华的想象,还是来到了不可饶恕的经验乐园。”
那一刻的沉沦是她所想到了的,只是她没想到,赵启的温润儒雅的面孔只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面具。她的可耻的对他的恋慕,就是她的报应,所以她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