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心里想着,这人身上一股子药味,只怕脸色是有些苍白的。
眼见着就要看清三爷的脸了,忽然三爷后方传来一阵杂乱的惊呼声,徐其容正对着三爷,抬眼便看到三爷身后的情况。元宵佳节,竟然有人纵马狂奔!
三爷自然是也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情况,手下动作一顿,这一犹豫,那纵马的人便在距离三爷六七步远的时候勒住了马,然后自己从马上滚下来,急切的向三爷禀报:“万岁爷不好了!”
万岁爷!是掌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万岁爷陈乾帝么?徐其容一时之间有些懵。
三爷揭面具的手就收了回去,当下声音一变,来不及对徐其容有多的交代,开口就对自己身后的童儿吩咐道:“回宫。”
良久,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秋浓才咋舌般猜测着问徐其容:“这位三爷是什么人物?万岁爷不好了都会有人来找他,难不成他是宫里面的御医不成?可他若是御医的话,又怎么会由着自己病成了这幅模样!姑娘,婢子有些看不明白了。”
徐其容也有些看不明白,再扭头去看柳树那边,站在柳树后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当下便摇了摇头,对秋浓道:“这事情不是咱们能胡乱揣度的,都这个点了,咱们还没有回去,只怕爹爹和姐姐该着急了。”
秋浓忙哎了一声,不再提三爷的事情,买了两盏比较亮的灯笼提在手里,和徐其容一人提了一盏,往状元巷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之后,徐四老爷和徐其锦果然正着急呢!徐四老爷在街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徐其容,便想着,自家小女儿那么聪明,若是走散了,自然知道回家来的。便也没有多担心。谁知到了家,等到了现在,依然不见徐其容主仆二人的身影。就要再次出门去寻找,便在门口遇到了两人。
徐其容推说累了。把手里的灯笼交给徐四老爷,便回房间了,虞夏在家自然早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用品,伺候着徐其容洗漱了一番,再把神情有些惫懒的徐其容扶着上了朱床。
徐其锦见徐其容神色有些不对。便把秋浓叫过去询问了一番,听说徐其容今儿个晚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了一顿子,便猜测她是因为积食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心情不好。便让厨房做了一碗山楂汤,亲自端着去了徐其容的闺房。
徐其容在床上撑起身子,就着徐其锦的手,一口气把一大碗山楂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砸吧砸吧嘴巴对徐其锦道:“有点儿酸,糖放少了……还有山楂吗?给我吃两颗。”
徐其锦失笑:“那东西酸得倒牙,你也吃得下去?要是实在是不舒服。就起来转两圈,消化下去了就好了。”
徐其容这才知道徐其锦这是误会了,也不解释,也不肯下床转圈,干脆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位置来,让徐其锦除了鞋袜躺上来,两姐妹聊聊天。明日徐其锦就要回去了,两姐妹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徐其锦抿了抿嘴。吩咐虞秋:“你去跟姑爷说一声,我今儿个就睡在这边了。你伺候他梳洗之后,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来我这边伺候了。”
虞秋哎了一声。然后摇头:“婢子不在,姑娘要起夜怎么办?”
徐其锦笑着一指:“有虞夏在呢,我家灼灼断不会小气到连一个丫鬟都不肯给我使的地步!”
徐其容扑哧一乐,强憋着笑,一本正经的对虞秋道:“对,你去吧。你要是嫌虞夏伺候得不好,等会儿姐姐要是渴了还是怎么的,我亲自端茶送水怎么样?”
虞秋抿着嘴笑:“二小姐又拿婢子打趣了。”
说着便告辞,带着一个小丫鬟去厨房端热水了。
两姐妹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宿,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话。等时辰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徐其锦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徐其容这才有时间想三爷的事情。她不让秋浓说,不代表她自己不会去琢磨。
那人身负血海深仇,那人排行第三,那人跟宫里面有联系。
刚认识华惟靖的时候,两人相处时的各种细节都指明了他就是华惟靖,可自己不敢去多想,一味的逃避,直到爹爹把华惟靖身份说破了,自己才接受这一事实。
那么,这次,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位三爷,其实是姓华的!
如果是华裕德的话,正好是这般的年纪,也正好排行第三,也正好是宫里面的人。上辈子华家叔侄斗得你死我活且不说,这辈子华裕德一门心思的要把华惟捧杀,徐其容是亲眼见识到了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血海深仇,他那么骄傲是一个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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