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原谅大舅舅吧?”
徐其锦看了眼徐其容,上前一步,对沈回知道:“锦儿和灼灼做事情有欠考虑,大舅舅生气也是应当的。只是,现在不是追究茹表妹离家出走的时候,大舅舅别这个时候口不对心,伤了父女情分才是。”
沈回知用赞许的眼神看了徐其锦一眼,再看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沈雅茹的时候,就忍不住摇了摇头,最后开口道:“锦姐儿说的是。”然后对沈雅茹道,“你既然喜欢西京城,咱们就在西京城备嫁吧!你祖母,你母亲,都在来的路上了。”
沈雅茹猛地一抬头:“爹爹要把我嫁给谁?”
徐其锦和徐其容也震惊的看向沈回知,徐其容想起前些日子发生那些事,心里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沈回知道:“自然是嫁给东阳侯世子。”
这话一出来,众人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沈雅茹已经挺直了脖子看着沈回知,厉声喊了出来:“爹爹也要卖女求荣吗?”
啪!
话音刚落,沈殷已经忍不住扇了沈雅茹一巴掌,眼睛通红的瞪着沈雅茹:“你说什么?”
沈雅茹下意识的捂着脸,也不跪了,站起身来,目光带恨的看着沈回知和沈殷:“我说爹爹卖女求荣,难道我说错了吗?哥哥,你还记得雪照姐姐吗?”
雪照是顾雪照,是沈家在扬州时隔壁顾家的独女,跟沈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顾家和沈家在生意上有些矛盾,沈回知坚决不允沈殷娶顾雪照为妻,反而替他说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金家小姐为妻。
沈雅茹这也是气得狠了,有些口不择言了。
沈回风一听就知道不好,忙起身拦在了沈殷面前,拉住要发狂的沈殷,喝道:“她是你妹妹,要教导,你父亲还在这里呢!”
有如当头棒喝,兄妹俩都冷静了下来。
徐四老爷忙问沈回知:“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哥已经答应了东阳侯府的提亲?里面可是有什么内情?”
就连徐四老爷都看出来了,若不是这里面有猫腻,沈家不可能这么干脆的答应东阳侯府的提亲,尤其是在沈雅茹离家出走了的情况下。
沈回知面色一肃,带着些怒意,先是冲着徐四老爷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沈雅茹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徐其锦和徐其容见事情不对,早把花厅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赶了出去,让跟着沈雅茹来的沈安家的和秋浓、虞秋在外面守着。
沈回知冷笑,走到沈雅茹面前,俯视着沈雅茹,道:“你哥哥打你打得对!你不愿意嫁到东阳侯府,你好好跟我们说不就成了,为何要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来?为了不嫁给云世子,你擅自跑到西京城来也就罢了,为何又要把自己的私物送给云世子?你是生怕没人戳你爹爹的脊梁骨吗?”
沈雅茹被沈回知这一举动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屋子里没有下人,徐四老爷不便去扶侄女,徐其锦和徐其容琢磨了一下,也没有动,由着沈雅茹一人瘫坐在地上。
现在是阳春时节,已经褪去了棉袄只着春衫,可地上还是冰凉的,沈雅茹瘫坐在地上感到很不好受,却没有力气,也不敢爬起来。
半响,沈雅茹才找到自己声音似的开口:“爹爹何必这般作践女儿,女儿何曾把自己私物给了那云世子?”
沈回知抬了抬脚,似乎想一脚踢下去,可到底没忍心,缩了回去,怒道:“你说我作践你?人家都把东西拿到你爹眼皮子底下晃了!是你在作践我还是我在作践你?”
徐四老爷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对沈雅茹的性子又不了解,只觉得奇怪,不是说沈雅茹对那陆雁杭死心塌地么,怎么又跟这云世子有了牵扯?
徐其容却是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开口道:“大舅舅,只怕,东西是阿螺拿去给云世子的。”
沈雅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定是阿螺,阿螺逃走了,一定是她!上次来西京城,灼灼说看到阿螺去宴宾楼,我问了阿螺,阿螺说是秋浓看错了。我便信了她。阿螺一定是那个时候就跟云世子勾搭上了!”
沈雅茹带着哭腔对沈回知道:“爹爹,女儿再不懂事也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女儿是冤枉的,是阿螺陷害女儿啊!阿螺是叛徒!”
沈回知看向沈雅茹的眼神尽是怜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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