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看着城墙上面那些面容已经扭曲的敌人,双手紧握着,咬着牙齿,慢慢地退了回去,把这一情况告知了正在与众人研究晚上潜入鄯城的计划的白棋等人。
众人一阵的沉默,不少人脸上都气得通红,捏着的双手发出清脆的“啪啪啪”的骨头声音。
“侯爷,我要去把那些兄弟都救回来!”老鼠突然站了起来,对白棋说道。
白棋抬起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上,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猪肉被烤焦了的味道。向鄯城远远地望过去,可以看到在城墙上有几十个黑点在烈日下暴晒着。白棋知道那就是被吐谷浑士兵吊下来的鄯城守军——大唐的军人,一群守护在大唐西边的将士们,他们正在被敌人用极其下流的方式污辱着!
“那些将士们,是否都还活着?”白棋转过身去问回来的那名斥候。
“遍体鳞伤,衣服都已经被凝固的血水染成了黑色,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了多少力气……”那名斥候想了一下,把自己不顾危险靠近时看到的画面讲述了一遍,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刘哥,他们已经活不了了……”
老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滞,接着仰天怒吼一声,然后突然双眼一反,整个人便往后面掉了下去。
坐在他附近的黑子立即把老鼠扶住,看着后者紧闭的双眼,捏了捏老鼠的人中,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白棋说道:“侯爷,老鼠他估计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白棋闻言松了口气,吩咐人把老鼠抬下去好好休息,然后重新坐了下来,看着鄯城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突然间一拳头打在了黑色的大地上,喘着大气,看着四周的人,狠狠地说道:“今晚进城,见者格杀勿论,不留敌人一个活口!”
“是,侯爷!”在场的所有人立即站了起来,拱手回答白棋。
战争总有胜负,于是就人活着,同样也有人死去。白棋一直认为,那些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死的军人,死后理应得到包括敌人在内的人的尊重,这是战场上千百年来都应该要遵守的基本规则。今天,吐谷浑的士兵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为了发泄他们内心的不满,踩踏了同样是士兵的鄯城守军的尊严,那么在白棋看来,这就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是罪,总得有人来偿还!
就连老天似乎都看不惯几十人被活生生地吊在城墙上的惨烈场面,下午的时候,一大片乌云突如其来,覆盖了副处原野,天地间突然昏暗了起来。大风吹来,然后过不了多久,一声大雨突兀地下了起来。
白棋仰头看着这场大雨,在他的身后是两千多人的军队。
大雨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昏暗,对鄯城的突袭,已经用不着到晚上了,那也意味着,白棋他们将有可能救出更多被吐谷浑俘虏的鄯城守军。
“出发!”白棋给自己的脸上戴上了头盔,只露出一双像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睛。
三百多名破云军将士背着工具,像一头头活动在大雨中的野狼似的,对准了猎物,一下子就消失在倾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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