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马儿嘶鸣了声,大力摇了下身子,差点将它给甩了下去。
元宝吓得僵在那半天也不敢动弹,良久才又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好容易前爪伸得长长的,终于勾到了主子的一角衣服,它“喵呜”一声叫了起来。而后只是一瞬间,一只手从天而降,一股脑又将它给按进了袋子里,像装行囊一般,给塞得严严实实。
“喵!喵!喵喵喵!”元宝忿然,拼命挣扎,可到底敌不过主子的魔爪,又怕摔下马,只得委委屈屈地重新窝了回去。
闲来无事,它只能舔舔爪子。
可舔完前爪就想舔后爪……后爪呢?在袋子里!
元宝急得团团转,努力地想把自己的后爪给抬到身前来,可直到苏彧一行勒马停下时,它也没能成功……
而且,它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小鱼干了!
所以当苏彧把它从里头放出来时。它已经连“喵呜”都成了气音,再没心思搭理他。
一旁的三七凑过来:“五爷,您瞧它这样,就算把它撇下丢在家中,它真饿了。一定也会自个儿去找吃的,饿不着。”
“想跟就让它跟着。”苏彧低头看它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喵呜……”元宝轻轻叫了一声,仰头望着主子的脸色,在夜幕下的冷风里打了个哆嗦。
苏彧此行乃是公差,路程又紧。他原无意带上元宝,就早早在那天夜里密会过陈公公后,便开始筹备元宝的事。他先打算将它带去嫂子那,让嫂子收留照料几日,可谁知前脚才送了它去。它后脚就能自己溜回小竹林;他就又将它送去贺咸那,让贺咸帮着看几天,可元宝八成是同贺咸八字不合,委实留不得,苏彧无奈之下就只准备把它留在自己院子里,左右还有个婆子可以照料。
至于元宝,自然是不知他的心思,只见他送走了自己两次就再没有动作。便以为一切太平,日日吃吃喝喝四处转悠,闲时勾搭勾搭别家的猫。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畅快。
结果转眼它就乐极生悲了。
苏彧得了明令,就立即吩咐三七将先前准备好的行囊取出,准备出门。
它就盯着那堆包袱思考了半天喵生,终于发现他这是准备走人还不带自己,当下不愿意了,各种撒娇打滚连小鱼干也不吃了。
众人就惊讶地发现。它竟然熬了大半日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三七抱着包袱瞪它:“不能跟!”
元宝龇牙:“喵!”
一副不给跟就要饿死拉倒的气势。
苏彧换了衣裳出门来瞧见这一幕,就让三七去备了个大布袋把它塞进去当行囊带上。
元宝一开始乐不可支。眯着眼睛晃晃尾巴,高兴得很。可哪料到这真出了门。等着它的就是颠来颠去的骑马喵生啊……
好在主子还算有人性,随身携带小鱼干,歇脚后,就蹲在那喂它吃。吃了一条两条三条,还没吃饱,却被三七接了手,“不让你跟着来非跟,现在知道吃苦头了吧?”
元宝嚼着吃的,看也不看他。
三七呵呵笑,压低了声音恐吓它:“你瞧见五爷那脸色了没?指不定明儿个嫌你麻烦就直接丢半道……”话未说完,他忽然神色一凛,而后掩鼻往后直退,一面指着元宝说,“好臭的屁!”
“喵……”元宝终于瞥他一眼,漫长地喵了一声。
三七捂着鼻子直退,“嘭”地撞上了个人,赶忙回头看,看清是同行的官差,忙不迭躬身赔礼。
那官差却笑呵呵的,拉了三七去一旁,小声说:“小哥,大人方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三七愣了愣:“用了饭就继续赶路的事?”
“就是这事!”着青色布衣的官差笑了笑,“小哥你说,这天都这般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赶什么路啊,何况就今儿个已赶了不少了,怎能光打尖不留宿呢?好歹也囫囵睡一晚再说是不是?”
三七听着,点了点头。
官差就请他去向苏彧说一说,求个情。
三七自是不肯,只说让他们自己去说,几个官差互相对视一眼,苦笑了下到底没敢向苏彧提。
倒是三七,喂过元宝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苏彧:“五爷,咱们都到这地界了,是不是歇一晚等天亮了再走?”
苏彧夜观星象,并不看他,只冷然道:“凶手一开始只半月杀一人,犯下两桩命案后,遂变成每七日杀一人,此后又行凶两次,变本加厉改为只三日就杀一人,去的晚了,谁知还会有几人遇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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